潘安然岂能不知她的意义,痛痛快快一点头:“行嘞,不就是报官吗?丫头你就踏实在家呆着,若这点事都办不好,今后我就没脸再在这珍味园里管事了!”
但是本日,这院子里倒是灯火透明,四下里点着火把,潘安然领着一众伴计在院子当间儿行来穿去,把刚从县城里取回的酱坛归置在一处,以便查验。
跟在他身后那一众珍味园的伴计也纷繁拥戴,拽着人诉说个不休,从东城门一向闹腾到县衙的大街前,潘安然便跑去大门东侧廊下伐鼓叫冤。
感觉膈应是吗?膈应就对了!那姓孙的在公开里耍够了手腕,使稻香园和珍味园两到处所的人连日来气不顺,莫非还不准人家也恶心你一回?
“得。”花小麦简短有力地应了一声,松开他的手,大大咧咧往椅子里一坐,“来来来,说说吧,让你媳妇这聪明聪明的奇女子替你参详参详,包管你立时茅塞顿开呀!”
当时景象,花小麦并没有亲见,但厥后据潘安然说,陶知县是大发了一通脾气的,立即就着人将孙正宽带到堂前。
翌日,孟郁槐早早去了县城,没急着回连顺镖局,而是径直赶往县衙,与那陶知县见了一面,先将这几日之事说了一回。
这短短时候以内,他们竟能玩出这么多花腔,也算是很不易了!
陶知县凌晨是已从孟郁槐那边得了信儿的,是以涓滴不觉奇特惊奇,稳稳铛铛将潘安然带上堂,将那些个酱坛子拿来一看,然后……
搁在平常,眼下这时候,铺子上是早已经下了工,住得近的伴计们纷繁回家,似雷安两口儿这起从外埠来的,则也各自安设,锁了院门预备安息。
对于她这类厚脸皮求表扬的行动,孟郁槐向来是难以对付的,被她缠得没法儿,唯有说了两句夸奖的话,末端勾唇一笑:“忙完这事,你也算搁下心头一块大石了,我也有一件紧急事想与你筹议,你可得空?”
……
花小麦便接畴昔,大略扫了一遍,悄悄点头,转而笑着对潘安然道:“安然叔,咱这头都筹措的齐备了,明儿个就劳烦你忙活一日?”
或许如此行事不刻薄,也不敷忠心?
她是不屑于与孙正宽那种货品耍手腕斗来斗去,又不肯就这么放过他,想来想去,也只要“衙门告状”这条路,是最好走,也最稳妥的了。
话说,她高矮是两间铺子的店主,也压根儿用不着事事亲力亲为不是吗?
大喇喇几十坛被动过手脚的酱料放在那边,另有甚么可说?酱料出题目,不算是新奇事,可题目出得如此五花八门光怪陆离,究竟究竟是如何,谁还想不出来?
辰时三刻,芙泽县城俄然起了喧哗。
他唇边显出两丝笑意:“那‘动静闹得越大越好’是甚么意义?”
人一多,变数也就多了起来。那些领了他的钱来肇事的老百姓,不过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如此卖力,与他并无半点情分可言,一旦有了别的挑选,又何必还要死揽着他不放?
接下来不管孟郁槐如何软硬兼施,她倒是始终不肯再往下说了。
对于这个成果,花小麦表示很对劲,在孟郁槐面前,少不得是要邀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