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也不是单单明天了,自打来了稻香园上工以后,除开中秋那晚,他因为吃了两杯酒,显得话多了些以外,其他时候,他一向就是这副模样,就仿佛谁给了他气受似的。
春喜和腊梅忙帮着抵挡,赔笑道:“我们店主……这不是眼下不便当吗?谭徒弟和汪徒弟两位,厨艺也是不输她的――稻香园做买卖,向来凭知己,又怎会让诸位亏损?”
“理他做甚么?”春喜扁着嘴满不在乎隧道,“只如果小我,就不免赶上不便利的时候,他觉着自个儿来花了两个钱,就能作威作福地当大爷了?不是我夸口啊,咱还真不缺他这么一名!我们又未曾随便对付人,他若内心不舒坦,爱来不来呗!”
八字还没一撇,花小麦也没筹算贸冒然就将此事嚷嚷出去,隔日去了稻香园,便是一字不提,还是忙繁忙碌。
那些本性子较为暖和的,听了这话虽仍不痛快,却也不肯下重口再抱怨,偏生有那起不吃这套的,把眼皮子一翻,不依不饶道:“你不便当?那是你家的事啊,跟我们有何干系?说白了一句话,若没那本领,你还开甚饭店儿?趁早关门得了!”
……
这些事,花小麦也是断断续续从孟老娘口中得知的,前段时候,孟郁槐说是要盖新房,她还觉得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却不料,他竟是端的起了这心机,并且还如此焦急?
“我们之以是来这稻香园,一方面当然是因为这里风景好,人坐在园中间里舒坦,但另一方面,你可不要忘了,我们也是晓得你厨艺了得,这才心心念念筹算一饱口福呀!哦,我们来都来了,你才奉告大师伙儿,你现在底子不下厨,这不是诓人吗?”
“等他大些,光是照顾他,就得花去很多心力了,再筹措着盖屋子,岂不更费事?”孟郁槐不等她说完,便接了一句。
自打韩虎他们去往蜀地,花小麦虽嘴上不说,内心却时不时就要替他们担忧一回,恐怕那董德友不甘心,在路上寻他们的倒霉,再出点甚么岔子。晓得他们安然返来,她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唇角弯起,也暴露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