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你这话我爱听!”那小舅子一拍大腿。“依着我的话,那甚么鲍鱼、鱼翅甚么的,一概就都不要了,一来你这里不好采买;二来。那几样东西,说穿了实在也没甚么好吃,不过是常日里老百姓可贵尝一回,生把那代价给炒高了;这三来。我家隔壁就住了个老大夫,人家可懂了,奉告我说,这些个海里的物事,上了年龄的人吃多了没好处!”
“是我替我爹办寿,怎好让大姐夫出钱?这使不得,给人晓得了,我的脸面没处搁。”
换做平常,兴趣好的时候,huā小麦约莫多数会和她吵两句,掰扯够本了这事儿就算完,可她本日也的确是没阿谁力量,唾沫更早已说干,唯有再退一步,抿唇道:“行了娘,您也别活力,您的话我记取了,今后我尽量把事儿都交给那两位嫂子替我筹措。不过……咱到底是这稻香园的店主,赶上需求拿主张的时候,我总不能一点也不过问吧?”
“回家?甭觉得老娘不晓得你打甚么主张,归去了有郁槐护着你,我纵是要骂你,也得顾着他,对不对?你少做梦了,就在这里说!”孟老娘不依不饶,敞着喉咙又嚷嚷了两声。
比来这一贯与孟老娘处得不错,一团敦睦,她如何就忘了,面前这妇人如果卯足了劲儿地胡搅蛮缠起来,真能让人褪一层皮?!
孟老娘有点发怔,待得反应过来,见她已快步冲到门口,倒给唬了一跳,忙跟在她身后大声道:“你走慢些,走慢些,瞧着脚下的门槛!你如果磕在门框桌角,伤了我孙子,你看我不让你偿命才怪!”
huā小麦转过身子看她一眼,轻微地冲她摇了点头,垂首思忖一回。
“你,跟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