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话要跟你说来着。”花二娘在她劈面的一张椅子里坐下,略有些不安闲地揪了揪手指,“想来郁槐同你说了,你姐夫预备到城里开一间铁匠铺,他那人不大会照顾自个儿,我便想着,到时候我也跟着一块儿去。铺子干活儿我帮不上忙,起码一应糊口起居,我能替他筹措全面。”
天下竟有如许的奇闻?!明显是到处为她好,替她着想,却仿佛恐怕她建议怒来,这实在是……
孙子能留在身边,景老娘欢畅,这是很普通的,可……跟她有甚么干系?犯不着对她如此热忱吧?
也只能如此了……
花小麦脑筋缓慢地转了转,顿时想出个处理体例来,一字一顿道:“咱俩是亲姐妹,我就反面你讲那些虚套了。这事儿说来也轻易,稻香园里正预备请账房先生,今后我让他给前边儿的小饭店儿伶仃做一本账,赚得的利润,咱俩还是对半分。至于背面的园子,不计赚多少,我就不分给你了。”
话还没说完。那景老娘便排闼走了出去,手里捧一个大碗,冲花小麦笑呵呵道:“夏末时你送来的糖杨梅,不是说这东西能放吗?我就留下来一些。很多有身子的人都爱吃口酸的。我也不敢胡乱给你东西吃,这玩意儿你就当个零嘴儿,啊?”
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又吞吞吐吐起来。
“但是……”花二娘还想说话,被她一抬手给打断了。
“你说甚么呢?”花小麦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你说不说,别废话!”花小麦将眉头皱得更紧些。
花小麦在内心暗笑,一面痛快承诺:“这算个甚么事?铁锤是我亲外甥,即便你不叮咛,我也会多来瞧他,这不是应份的吗――实在要我说,你也不消如许内心不安宁,我瞧景大娘对这小孙孙是很心疼的。”
孟郁槐无可何如地揉了揉眉心:“我还觉得有甚么大事,白被你吓了一跳。这会子太晚,全部火刀村,除了咱家,恐怕就再没有还醒着的人,明日一早,我陪着你去景家老宅。你们姐妹俩说话,我就不掺合了,把你送到就走,反正现在铺子上有两个大厨,春喜腊梅两位嫂子也会替你照顾,你大可不必慌慌地往这边赶。”
孟郁槐半点不受她情感影响,仍然稳稳铛铛地坐在石墩上,只朝她脸上睇了一眼:“甚么事?”
搞甚么鬼?弄了半天,她竟然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