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茂林也有些慌了,从速站起来,一脸诚心肠冲孟老娘连连摆手:“大姐,我那话说得不好,惹得你恼了。可我真没旁的意义啊!说到底,我不过也是怕你多使钱……”
孟或人哭笑不得:“我看你真是闲得无聊。这事很用不着你来揣摩,从速睡,真不早了。”说罢,便把那薄被搭在她腹间,在她身侧躺了下来,顺手将人圈进怀里。
“你真这么想?”孟郁槐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跟我卖口乖,有甚么意义?即便在娘面前也是落不着好的,何必来?”
说着又转过甚没好气地看向花小麦:“另有你,也从速洗洗歇着!我如果不发话,你还想坐到后半夜去?”
她直愣愣地一嗓子问到唐茂林和丁氏脸上,一个磕巴都不打,语气行动皆显得理直气壮,不但那两口儿神采一变,花小麦坐在孟老娘身畔,听在耳里,也是悄悄咂舌。
那边厢唐冬雁倒是耳朵尖得很,兴趣盎然地鼓掌:“做吃的?表嫂,我能不能也跟着一块儿瞧瞧?你别嫌我笨才好。”
……
“我去把窗关得严实些。”孟郁槐也跟着起家,下榻去将窗户关得严丝合缝,转头冲她笑笑,“我晓得如许热,你先睡,过会子等他们都睡着了,我再把窗户开开。”
幸亏孟老娘是个短长的啊!以是说,有个凶悍的婆婆,实在也不见得就必然是件好事吧?
唐茂林那话大要上似是替孟老娘考虑,但往深一层揣摩。却很不是个滋味儿,莫说孟老娘,她也感觉有些不舒坦,只是轮不到她开口,她就只能在旁听着,很有些气不顺。
当时,孟老娘和丁氏两个在堂屋里不知倒腾甚么,唐冬雁回屋歇中觉,花小麦则还是躲在密密实实的番椒串下乘凉。周芸儿连枝带叶儿地抱着一大捧栀子花,笑盈盈地奔进院子里,张口就喊:“徒弟,你看这花开得……”
这俄然到来的娘舅一家三口,自此,便在孟家院子里住下了。
花小麦把眸子儿一转,笑着道:“我的意义,娘舅不是会做木工活儿吗?咱那背面园子里能恰好用得上,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