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了?”她将眉头一皱,“脸如何那么红?是不是……文秀才欺负你来着?嚯,才来了铺子上没几天,胆儿就更加肥了啊,看我帮你清算他――我说别人呢?”
原觉得不过是件纯真的木工走失之事,虽有些毒手,但只要将那伶牙俐齿的郑牙侩找来,应是就能措置得安妥,却不推测头来,竟是一桩家务!
“这小妹子晓得,早几个月前,我家与你们店主生了点吵嘴,闹得不欢而散。过后我们当家的心中一向过不去,筹算来赔个不是吧,又抹不开面子。得知郁槐家里要盖新房,他欢畅得甚么似的,满嘴里直说这一回本身能派上用处了,就跟了那一队工匠,跑去新房那边揽下木工活,每日里起早贪黑,只一门心机地要将那屋子修得漂标致亮。可谁成想,此人说不见就不见了?若不是一块儿做活儿的匠人来报信儿,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呀,你说这……”
周芸儿束手束脚地立在柜台四周,本来就胆量小,又不会扯谎,听到这话,内心蓦地一惊,脸也不自发地红了。
成勇站在一旁,立时就打了个暗斗。
丁氏说这话,本来只是想拿周芸儿做由头,将本身满腔委曲哭诉出来,却不想正正戳中了周芸儿心头的伤疤。
文秀才满内心都是无法,定了定神,扯出个笑容来对丁氏道:“这位婶子,你……”
“村里来了好多外埠的小贩,卖甚么的都有,可热烈了,两位嫂子得了空也该去转转。”花小麦笑着应了一声,一径进了大堂,在桌边坐下了,顺手倒了杯热水,随口道,“我不过一会儿没在,铺子上应当没出岔子吧?”
周芸儿都要哭了,手指用力扳着柜台的边角,吭吭哧哧好一会儿,张了张嘴:“实在也没甚么,就是……”
丁氏不知何故,竟然在心中偷偷松了一口气,瞧见藏在文华仁身后的周芸儿,忙就伸手来拉她,口中一叠声道:“小妹子是小麦的门徒吧,你不记得我了?我们见过呀!我是你徒弟的舅妈,前阵子我住在孟家,每天都瞧见你来跟着她学厨……好个聪明的女人,瞧着就招人喜好,在家爹妈必然很心疼吧?可……”
丁氏朝他打量一眼,将嘴角一扁,眼眶就红了。
“唔,大娘也和我们店主一块儿进村了。”文华仁不假思考地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