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麦倒还真没来得及考虑这一层,一时语塞,低头揣摩半晌,正要开口,却听得门外一阵车辕响,紧接着便传来李应春那欢实的叫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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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德友与吕斌顶着雨立在院子当间儿,背后是四五个大汉,公然如李应春所言,皆为高大壮硕之辈,胳膊上鼓鼓囊囊满是腱子肉,让人瞧着便内心怵得慌。
“小麦妹子,你家郁槐兄弟也太惯着你了,哪有你说啥就是啥的?男人做事,你又帮不上忙,跑去何为?万一赶上点甚么事,他还得护着你,你这不是给他添乱吗?”
庆有猜疑地挠了挠头:“这个没题目,交给我就是,但……咱稻香园预备去多少人。店主心中可有计算?”
孟郁槐不紧不慢自椅子里站起,行至廊前台阶边,低头沉声道:“把你们之前奉告过我的那些话,当着董老板和吕镖头的面,再说一次。”
“那不可。”李应春点头。“郁槐哥叮咛了,让我在这儿护着你的。”
花小麦一愣,顿时就明白了,抬眼往外头张了张。
花小麦很不想理他:“你在这儿干甚么?从速出去吧,我一小我呆着就好。”
二十两于稻香园不算大数量,花小麦天然没任何定见,同时心中也添了两分了然。
天就像是漏了。雨势凶悍,连成一条条密而粗的线,噼里啪啦往地下砸。
“你留意探听一下城中的堆栈,有一间叫做‘东安’的。往年我住过,挺洁净宽广,且你郁槐哥的镖局与那边也熟悉。如果合适,咱先把住处定下来,省获得时没抓拿。”
稻香园一干人等在谭徒弟家中纵情欢闹一回,亥时末刻才纷繁拜别,临走前,那谭徒弟又专门装了两大包新奇做好的野鸡肉馅芋粉团,让汪展瑞给珍味园里的伴计们带去尝尝。
“吃走镖这行饭的人,一年到头都风餐露宿,连点雨都淋不得吗?”韩虎冷哼一声,抢先刺了他一句。
“在酱园子里住了那好久,也算叨扰了,原该将他们也请来家中吃酒,可这一贯下雨,家里还真安设不下那么多人。”他搓动手乐呵呵隧道,“带点吃食归去,也算表表情意,劳汪徒弟你给带句话,等气候放晴,我再将他们请来家中聚聚。”
哎这架式是要打群架吗?真吓人,那董德友带的人未几,应是讨不了便宜去吧?
被拘在连顺镖局好些天,这番话,他们已在心中几次念叨了很多回,是以提及来格外顺溜,连个磕巴都没打。
那两个之前她曾见过的镖局新人,被拉拽着带到了前院,噗地丢在了雨中。
雨实在太大,砸得屋顶砰砰直响,那盛隆镖局一干人等似是从河塘里刚捞上来一样,通身高低淋了个透湿,不成制止地看上去有些狼狈。只是仆人没发声,他们也进不得室内,只能在那儿硬撑。
……
“曲解?!”
孟郁槐没耐烦听他说完,接着道:“其二,便是依着我们这一行的端方来办。”
董德友一慌,下认识地摆手,嘲笑道:“我们这一行,虽免不了与官府打交道,却一贯并不过分倚靠。赶上点事体便向官府乞助,这不是……惹人笑话吗?依我说……”
“我说了,按端方来。”
那两人想是给打得怕了,点头如捣蒜。几近是等不及地立即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