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氏走了,李思炘没了孩子承嗣,那将来也不消给他这一房分炊产了,这岂不费心?
贺妈妈守在床边,趁着这会儿没旁人在,轻声说:“夫人,今后的事情,你得有个筹算,别让人坑了。”
王氏有孩子,按说是件丧事。之前王氏一向想怀孩子,请郎中来诊过脉,还偷偷吃过药。
“这边王府里,除了王爷,怕是没有人欢乐这个孩子生下来了。”贺妈妈一张脸上尽是愁苦。她是太心疼王氏了,这婚事本来就一波三折,好不轻易成了亲,恰好没多长时候又丧夫。
如果王家不肯意让女儿一辈子就这么断送,王氏这个孩子能够就不会生下来,归正刚怀上,请个好郎中,一剂药的事儿。接王氏和嫁奁一块儿归家,再嫁一次。
“不要这个,要有米粥给我盛一碗来。”
王氏已经躺了两天了,府里给李思炘设了灵堂,她一步没去过。
旁人天然感觉这个安郡王这个宗子怕是废了,次子是后妻所出,传闻也很诚孝,当世子顺理成章啊。
但是现在这机会,真不好说是喜是愁了。
不消郭妈妈另找人,王氏本身身边的人也在劝她这事。
但现在肚子里多了一块肉,就成了个大费事。
贺妈妈苦着脸。
身子确切弱,没力量。
她这两天总恶心,一想到李思炘就恶心的不可,晕倒以后郎中诊出她有身孕了,这恶心更翻了倍。
再嫁当然也没那么轻易,京中人家要脸面,能够会将女儿嫁到外埠去。即便如此,也比守一辈子寡要强。
她不是不晓得,李思炘在外头一定诚恳,他返来的晚,换下来的衣裳另有脂粉味儿。那会儿王氏还能安抚本身,在外头应酬都是如许的,总有唱曲儿、陪酒的,这不算过分,毕竟她在娘家时,父兄也是有应酬的。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越传越走样。
那米粥比清汤也好不了多少,好端真小我不用饭光喝清汤也不成,更何况王氏现在另有身子。
王氏闻着那汤味儿就犯恶心。
“夫人,喝口汤吧。”贺妈妈谨慎翼翼的把半碗汤端过来:“你这两天甚么都没吃,身子如何受得了啊。”
贺妈妈只好把汤端出去,又盛了米粥出去,王氏总算情愿转动,把这大半碗米汤喝了。
脏得她都想把本身的一层皮给搓下来。
王氏的手摸了下肚子。
若王氏不想再嫁,她现在有了身孕,生下孩子以后也算有个倚靠,将来安郡王府即便分炊,也不会少了这娘俩一碗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