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周遭寒气如潮涌来,李白心知是那两人的奥秘神通,脚下一顿,四下扫探。
李白心下大骇,体内清气仓猝将那寒冰气味包裹住,运转了十几个周天,方才慢慢化解,但经脉当中还是胀痛非常。
李白脸上写满了不信,只是熔化一块冰罢了,现在正值盛暑,将它放在大太阳下晒上一个月,该当也能熔化。
翌日凌晨,李白再无半点心机帮董老伯打杂,搬着那缸酒冰,单独一人找了块空位,翻出太白诗经,便修炼了起来。
顶着满腹火气,未几时李白便来在那松林当中,坤夫人和荨儿不知何时便已然在此处等他了。
右手捏了个和青莲诗术差别极大的诗决,道家清气从五指间缓缓流出,竟变成了淡黄色,而不是之前的青色。
李白呆呆望着悬浮在半空的坤夫人和荨儿,心中闪过无数动机,大脑嗡嗡作响,如同一尊木雕站在原地。
李白也未曾留意她后半句话,周身一个激灵,惶恐道:“这冰即便破钞十天半月也解不开么?”
被坤夫人一番话说得激起了胸中傲气,李白道一声告别,回身欲走。
而正在读诗的李白,便是那西行的游子,在六合造化面前的喟然长叹,和翻山越岭突破禁止的豪气干云。
李白越读,更加感觉这五句诗透散着浓浓的慨然悲壮、江山厚重之意,仿佛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五句诗加在一起,便构成了那比肩连袂的巍峨山脉。
修炼一途便是如此,不管是佛道蛊武妖哪一门,灵光霍闪的一顷刻,偶然赛过苦修百年。
“砰”淡黄气流渗上天盘,大地中蓦地传来一声沉闷声响,李白脚底仿佛轻微震颤了一下,随即分散到他身前三尺处。
但气剑刺在空中,竟如同刺在了钢铁之上,电火花嘶嘶喷吐。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坤夫人和荨儿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唯有那面乌黑晶莹、足有一尺余厚的冰壁覆盖在李白身前,常日的花草灌木、土石小道都被冰封住了。
坤夫人白裙翻舞,漫天冰雪落在她青丝上、肩膀上,旋即化成一缕白雾消逝无形,见她双臂一展,李白身前厚厚的寒冰,俄然有一大块顷刻间溶解,变成团团白雾,张牙舞爪回了坤夫人衣袖当中。
一根石笋模样的柱子从大地缓缓冒出,上宽一指,下宽三指,长约两尺,仿佛是由一块花岗岩砥砺而成的。
悲壮与厚重并存,便是《太白诗经》第二卷。
“是了,石头!”李白大喜过望,趁着正有灵光,把第二卷吟了一遍,心神逐步安静,胡想本身便处在层峦叠嶂、峥嵘崔巍的群山中间。
忽见一青一白两道光影从松林中掠出,悄悄悬浮在冰天雪地上空,后背既无同翅膀翼,脚底也无飞剑祥云,如天神来临。
李白一点一点凝个人内的道家清气,沿经脉丝丝缕缕地渗入到指尖,俄然双眸一睁,口中大喝道:“问君西游何时还!”
“咻!”气剑脱指飞出,和冰壁方一交撞,便只觉其上涌来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顺着气剑和本身指尖那一丝的关联,轰然没入了本身材内,在经脉当中四周乱闯。
那五句诗在心间朗读完,李白大喜过望,这两月来,本身固然晓得第二卷是一座巍峨高山,但一向都逗留在大庙门外,窥测不到如庙门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