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阴阳怪气的男人咋舌道:“了不得了不得,穷山恶水出刁民,天人那个不知余一笑被狂歌痛抢了老婆,哈哈哈,公然还是我们江南女子炙手可热,被两条蜀地的狗男人抢来抢去,成心机。”
阴阳怪气男人笑道:“荡.妇不荡.妇,也不是老子说了算,归正你没有和莫莲花睡过,凭甚么说是荡.妇?”
萧婉吃了几筷子青菜,只觉耳边充满着四周大汉的满口浑话,鼻翼间稠浊着浓浓的酒臭,皱了皱眉,往方幻雪身上靠了靠,不想再吃。
当是时,忽听楼下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闹声,几民气中同时一凛,虽说行走江湖不免因遇着冲突而大打脱手的,但临安城是在圣元寺脚下,反比如京兆府是在长安脚下普通,竟敢有人打闹,实在令人惊奇。
此中天然也不乏来参赛的弟子,听到旁人说青萝蛊仙如何如何,唐剑成如何如何,广成小和尚如何如何,心中天然非常不悦,但因见地过青萝蛊仙神出鬼没的神通,不好发作,只能自顾自喝着闷酒。
李白怒极反笑,从楼梯上翻身跃下,顺手抓起柜台上的一坛半斤装的酒,抬头一口饮尽,举起酒坛子大跨步到肇事人群跟前,猛力砸在那阴阳怪气的男人头上。
青城谷弟子呸了一口,骂道:“也只要像你这类杂碎才会把荡.妇当作吹嘘的本钱了。”
章永不解其意,迷惑道:“这是为何?”
几人出了神龙川,径直奔向临安城,到了一家美轮美奂的堆栈,李白和章永已好久没有大饱口福,点了满满一桌菜,吃得不亦乐乎。
只见一壮汉被人群堵在中间,瞧他服饰恰是青城谷弟子,而余一笑和小师弟却并不在场,酒馆中又大多是本地人,仗着势头,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把那壮汉、上到青城谷乃至全部川蜀都骂了个遍。
“要我说,那青城谷的小师弟也短长,才九岁便有如此修为,我儿子都他娘的十五岁了,整天只晓得吃喝玩乐,来,喝喝喝...”
“哎,本年冠军只怕便是那西域来的青萝蛊仙了,你们瞧见了吧?”
过得半晌,神龙川内的观众看客也连续返来,半晌间便将本来空空荡荡的酒楼弄得座无虚席,人声鼓噪,对明天的水陆大会群情纷繁。
而和他一起肇事的人也和他普通模样,神采生硬地固结在脸上,固然还是将壮汉围在中间,但身上盛气凌人的架式早已不复存在。
荨儿看看方夫人,又看看萧婉,欲言又止。
“嘿嘿,不晓得他师兄唐剑成能不能有一战之力,另有圣元寺的广成和尚,他不是修为还在真如元空四僧之上么?”
贺章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哈了哈热气,道:“我们真的不管章永么?”
神龙川中已近傍晚,落日斜照,水波金光粼粼。萧婉和荨儿也俄然反应了过来,神采大变,唯独李白在一旁掩嘴偷笑。
章永挠了挠头,憨笑道:“也不是,那小少年想必是有日子没沐浴了,我把他胸口前的虱子斩死了几只。”
想了半晌,不觉有些头疼,方幻雪道:“李少侠,第一轮比试另有三日,也不知你和唐剑成的比试会被分在第几日,总而言之,唐剑成绝非普通人,你可别学章永那恶劣普通目中无人,输了事小,唐剑用气度局促,只怕会乘机对你倒霉。”
岂料那长刀砍到一半,俄然硬生生顿住,那男人瞋目圆睁,眼中血丝满布,神采狰狞可骇,全部身子如同变成了一株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