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宝顺手一指说:“七少爷!你看她正朝着我们走来,要过跳磴(过河墩)了。”
魏彪镇静的说:“倒是你幸得看着,难道十百年前姻缘做定了的。快跑!去河边截住她。”说完就同伍宝朝跳蹬奔去。
姚芸香浅笑着说:“看来还真是苦了你这个多情成心的人儿。”她想了又想接着说:“这个处所人多眼杂,万一碰上个把熟人反而坏了事情。下月初二呢,你故意就到西门外洗花巷,孙家杂货铺隔壁小楼出去,院子里左手边就是我家,我在门前点三炷香做标记。详细暗号听我渐渐对你讲,哥要谛听了。”
姚芸香在魏彪耳畔呢喃细语说:“半夜半夜哥来到,四周静悄悄。要相见别把门儿敲。窗户内里学猫叫,连声喵喵叫一声,妹在房中就晓得,是哥来了,妹用心骂一声,馋嘴猫你来了。你就排闼假装瞧一瞧,门一开你就‘喵’的一声往里跳,忙把门闩好。呆朋友,只要你来得轻去得妙,街坊领居才不知不晓。”
姚芸香娇滴滴的说:“人家都快想死了,哥还傻愣着干甚么呀?”
魏彪制止说:“快别唱了,人家都害臊了。”
晚餐后,姚芸香就对着镜画眉、擦粉、上胭脂细细打扮起来。
伍宝见此景象,拍动手,嘻皮笑容地就在河岸边唱到:“冷被窝,热肚皮,重在一起才安闲。”
魏彪吃过晚餐,就翻箱倒柜的找出自发得最标致的衣服换上,梳一个油亮亮的头。穿一双吵嘴相间的皮鞋。偷偷带上一对给她打的一对金手镯和两百块大洋,兴仓促地赶来赴鸳鸯期燕约。
姚芸香心想:“真是朋友路窄,又碰上那两个龟孙了。这下如何办才好呢?”她顿时不知所措。
魏彪转脸过来,两眼发亮的问:“你说的名品茶馆骂你的阿谁女子?”
魏彪被伍宝缠不过,从兜里取出一张两百大洋的银票递给他说:“拿去,快滚!你在这里碍眼,担搁老子说话。”
伍宝拿到钱后,欢畅得像吃了蜂蜜屎一样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姚芸香躺在床上,望着桌上一根根燃着的红烛,内心冷静念叨:“哥呀!我俩相逢在陌路,望哥切莫因为陌路而讲错,妹已扑灭喜烛,专等你的到来”
伍宝点头说:“对对对,就是她。”
过了一会儿,伍宝气喘吁吁的跑来找他说:“七少爷、七少爷!你猜我瞥见谁了?”
当姚芸香走到跳蹬的中心,一块石头飞过来,“叭”地掉在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裙。她留步昂首一看,是两个男人拦住了来路,心头严峻起来。用心再一细看,妈呀!本来是那天茶馆上被她臭骂的那两个家伙。她怕人家抨击,就站在那儿不走了。
姚芸香听到伍宝这几句唱词,羞得满脸通红,只感觉两颊热乎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到岸就放开魏彪的手,转过脸去背对魏彪和伍宝,伍宝又要唱。
魏彪寻觅阿谁女子已经半个多月了,内心老感觉空荡荡,半月来,老是吃不消香,睡不稳。闭上眼,那名女子的笑容中就闪现在他的面前。
魏彪见她不走了就喊:“大姐!你过来呀!”见她还是不动,又喊:“大姐!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三月的蟠桃溪,两岸桃花似丹霞。其间有几株李斑白如雪,几株参杂其的垂柳,顶风轻舞,婀娜多姿。河岸边的沙岸上,有很多人在追逐、玩耍、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