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然风俗性地伸脱手摸摸我的头,压抑着笑声:“同窗,不会这点知识都没有,去天意湖,用得着穿这么多吗?你真是……真是个天然萌物。”
我套上棉外套,戴上帽子,把脸缩进领巾里,只偷偷留着一条缝给眼睛,粉饰着我没有骨气的听话的羞赧。
“额……你妈妈呢?”明知或许分歧适,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就懒得说他,装甚么名流,真正的名流会衰到与一群可亲可敬的农夫工大叔一起挤火车吗?而林子然被挤得靠我紧紧的,竟然还一副表情很好的模样。
间隔七点另有六小时二十四分钟。
我还是不承认我爱上,我只是想去看一下,在这个旅途中,运气会翻给我如何的一页。
为什毛,到最后,还是,我很衰的,他说甚么,我听甚么呢?
身后的大背包压得我的肩很低很低,我埋着头,显得面前的林子然更加高大。
我堕入深深的无语中,老娘纵横江湖十几年,槽遍天下无敌手,沧桑的谨慎灵小脸颊,一不留意竟然被一萌叔说整天然萌物,这让我情何故堪情何故堪。
但是我还是愣住了。
电影里街上穿戴各色打扮行色仓促的路人,是我一向在人云亦云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