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了爸爸,如果她能有爸爸该有多好,该有多好啊。
停好车,他撑着伞走向单位楼,爬楼梯走向小阁楼,行动间,稍见短促,可见,对苏柔遥非常体贴。
“我……我住小阁楼漏雨,内里雨好大,房间里都是水。”苏柔遥声音一顿一顿,并不是很连贯,仿佛字与句之间被雨水冲断了似,带着令民气焦颤意。
陶麦脑袋一会儿复苏,一会儿利诱,此人是林启辉吗?是吗?他何曾如许如珠如宝地对待过她?何曾如许向摸索开辟大陆一样仔细心细地形貌她肌肤,带着令人沉浸柔情,而她手臂也不自发缠上了他后颈。
她颀长胳膊紧紧搂着他腰,相互不留一丝裂缝地紧贴,林启辉只觉这一刻便是安好,管它内里暴雨倾崩,管它世俗流言,只要相拥,一起,便好。
他身材生硬了一会儿,随即稍稍移开,拿脱手机看了一眼,虽有踌躇,但还是接通了。
很到了,大抵闻声了门外脚步声,他刚到,苏柔遥便翻开了门。林启辉定睛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小阁楼里到处都是水,三五个盆摆放地上,内里已经满漫了出来,雨滴还头顶极地会聚、落下、会聚,落下。再看遥遥,浑身都湿了,纯棉睡裙湿哒哒地挂身上,看着都感觉冰冷。
陶麦还是躺着,而他只离她一臂之距,那边,传过来清越却微颤嗓音,弱弱喊:“启辉哥……”
林启辉眉心微皱,目光移到陶麦脸上,陶麦立即闭起眼不看他,内心悔怨方才如何那么失控,竟然和他吻难分难明,如果再深一点,恐怕又……不会,呵呵,不会啊,瞧,苏柔遥电话不是打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