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职考虑不周,还请王妃包涵,”卫勇毫不拘束地笑了笑,“没想到王妃另有上疆场的心机。”
玉轮隐到了云层的前面,夜晚的灵山一片乌黑,早晨的风有些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睡。”封隐言简意赅地下达了号令。
端木莲接过匕首,眉峰悄悄一挑,没有把匕首拔出来,直接向封隐道了谢,回身回到了马车里。
又行了不到一里路,三人来到了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前,朱恒上前扒开齐腰的杂草,用火折子点亮了四周,付清欢看到这个石头本来是中空的,这是一个仅能容一人爬出来的洞口。
匕首的重量不对,端木莲将其拔出以后,眯着眼看了看上面的光芒,随后两手捏住中间一段,用力一折,那匕首便刹时分红了两段。
付清欢一愣,从桌前站了起来。
当晚,封隐带着付清欢和朱恒从王府出来,坐着马车一起出城,随后半途换了马匹,来到了灵山脚下。
“阿谁刺客的事情查清楚了吗?床板上的字和玉佩上的字体不异,是不是要从南宫怡静身上去找点线索。”
两日以后,端木莲向封昊轩清辞,封隐受命送他出城。
“南宫怡静水土不平,今天下午病倒了,”封隐看到墙角里放的那柄银枪,拿起来细细打量,“如果没别的不测她明天就会提早归去,端木莲后日出发。我已经让青龙确认过皇陵核心的环境,也跟皇上说了要出行几日,后每天一黑我就带你进皇陵。”
待到付清欢迎走戚无垠,单独用过了晚餐,封隐便回到了府里。
“你是说你能在夜晚视物?”一向沉默的青龙俄然出声,声音还带着罕见的震惊。
封隐神采淡然地从袖中取出一把装潢精彩的匕首,当着世人的面交给了端木莲,“这是本王一点情意,晋王请不要嫌弃。”
“恰是。”
“但是就算她没有到手,内心必定也还惦记取你母妃的事情。这件事不弄清楚,我内心定不下来。”
这枪通身乌黑,握在手中不轻不重,前头还系了一个红色的穗子,付清欢轻笑着把穗子拿了下来。
“但是使馆防备森严,他们动起手来动静不小,就不怕引来皇城的羽林卫?”付清欢倏然一顿,“你的意义是他们里应外合,要置端木莲于死地?”
“卫将军觉得我是跑街串巷玩杂耍的艺人呢,若我将来拿了这枪上疆场,穗子不谨慎被甚么东西勾住,稍一分神的工夫,我就成了人家刀下亡魂了。”
她想到了一个能够,内心却冒出了更多的迷惑。
付清欢笑着送走了卫勇,随后回到房里看着桌上的图纸。
戚无垠却绷着一张方刚正正的脸,说要亲身替付清欢打这把弩。
午后小憩时,卫勇亲身送来了为她量身定制的枪。
青龙俄然呈现在了三人面前,手里拿着一颗两寸宽的夜明珠。
“这是我大哥最后的机遇了,”端木莲半途停下了车马,来到了封隐的身边,轻声道,“让玄武护送我一起到南诏吧。”
封隐看着她趴在桌前深思,一双秀眉悄悄蹙起,目光锁在烛火上闪动不定,俄然就抬手将灯一熄。
她对枪支的构造了如指掌,但是对弩箭倒是内行,付清欢对着图纸看了半天,随后叮咛明月去端木莲那边请戚无垠,两人一向参议到了日落,付清欢方才让人拿着改好的图纸去造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