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我们当时也鉴定,叫水夫人出去还要带上孩子的那小我,必然就是马老爷!”白飘雪说道。
白飘雪举起金耳挖,只在面前一看,便鲜明瞥见上面刻着的极小字体:“武”
他喃喃道:“上天?不能,瓦檐无缺,再说妇人孺子,又不是武林妙手,如何能纵高伏低?下地?呵呵,这地下如此坚固,毫无陈迹。马明阳说这里有暗道,的确是胡说八道。”
玫瑰抿嘴笑道:“因为这床褥下多垫了一床小褥子,想来是为了让小孩子睡得更软一些。”
炼丹术,起于秦皇,盛于魏晋。时下民风,富朱紫家也有炼丹的,但已不再象前朝普通利用金汞等毒物,更是对炼金术不屑一顾,多数是为了强身健体所用。
仆人道:“这是天然。老爷非常爱好。”
玫瑰扫了一眼嗒然若丧的马明阳,道:“本来我也未曾想到,毕竟丹炉焚尸,大出凡人思虑以外。只可惜,马公子过分镇静,语句混乱,露了马脚。他越是想将我们的视野引出丹室,编出暗道的谎话,就越是让我心中认定,水夫人母子,定然便在这丹室当中!”
言毕施一礼,先自去了。
白飘雪只觉背上发冷,本来的汗意终究沁了出来:“玫瑰老板……你是说……是说……”
玫瑰高低打量他半晌,缓缓道:“方才听公子你说话时,根柢禀弱,只怕也要服些辰砂补补。”
沧海目中闪过一抹怜悯之意,叹道:“不错。或许当真……化为了飞灰烟尘……”
马明阳哑口无言,白玉般的额上,却垂垂有盗汗浸出。
“暗道?”三人目光一亮,齐齐聚了过来。
玫瑰撇撇嘴,道:“这有甚么难的,或许她们底子就未曾出去过!”
白飘雪本觉得沧海和玫瑰会去那边,谁知玫瑰眸子一转,道:“那,我们便先去看水夫人的寝室罢。”
白飘雪道:“线索么……我们来时,但见窗闭门开,室内并无任何斗争陈迹。”
玫瑰笑道:“这书架旁便是躺椅,人躺在椅上,顺手一拿,最便利拿到的,便是这本书册——由此可知,马老爷生前,是常常翻看的。”
但是最为惹人谛视标,还是室中一只丹炉。
马明阳神采惨白,勉强一笑,道:“鄙人奉养家叔,耳濡目染,晓得一丝半点,也不敢在江湖闻名的玫瑰老板面前玩弄啊。”
玫瑰悠悠道:“马公子,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你的话,也忒多了些。”
立于马府湖心亭处,白飘雪偶然中往前一看,顿时面前一亮:亭台绿树之间,一黑一白两人翩但是来,风采脱俗,飘飘欲仙,仿佛两个璧人。
她仰首看壁,“噫”了一声,道:“好字!好诗!看这诗的意义,马老爷活着之时,但是爱好炼丹之术?只是神仙长生之说,终是渺然啊!”
两声轻响,灰烬堆中,已多了两样亮晶晶的东西。
马明阳微觉难堪,答道:“家叔数年前一场大病,病后脾气剧变,常说人生苦短,唯求长生之道,才有些兴趣。我们长辈人等,不敢置评。”
马明阳失声道:“这炉中炼丹仙气,不易外泄!”
玫瑰眼睛一亮,道:“她是如何害死马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