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里轰地一下,失声道:“这……这……莫非……水夫人母子……”
“道长?甚么样的道长?”沧海俄然问道。
世人同入厅中,但见四周皆是镂花槅窗,风意通畅,凉沁习习。厅内安插清雅,满壁书画,中间一只美人瓠里,插满才从水池里采来的荷莲。
玫瑰见马明阳行事落落风雅,殷勤邃密,不由向仆人笑道:“马公子真是人才出众,马老爷活着时,定然非常喜好。”
白飘雪放眼四周,公然一处大荷塘,荷莲富强,阵阵暗香随风扑来。只是先前一心只看丹室,竟然没留意到。
他喃喃道:“上天?不能,瓦檐无缺,再说妇人孺子,又不是武林妙手,如何能纵高伏低?下地?呵呵,这地下如此坚固,毫无陈迹。马明阳说这里有暗道,的确是胡说八道。”
马明阳发笑道:“辰砂只能治惊慌之症,鄙人服它何为……”一语未了,俄然神采一白。
吃过了午餐,玫瑰和沧海约白飘雪在马府见面。
玫瑰翻开承担,一样样翻拣道:“承担里只要几件女人小孩平常换洗衣服,包头缠帕,散碎银子约五六两。看模样是水夫人筹算跟武南分开前,清算的简朴行李。咦,倒没有武南送她的金耳挖?”
沧海道:“不错……马明阳之事,或许另有隐衷,我们先不去说他。只要找出水夫人和小少爷下落,统统当可迎刃而解。”
马明阳猎奇道:“玫瑰老板也懂炼丹?”
玫瑰把那两样东西,无声地递到白飘雪的手里。
玫瑰悠悠道:“马公子,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你的话,也忒多了些。”
白飘雪站在一旁,看得清楚:一样是根金耳挖,另一样,是小童佩带的黄金锁片。
沧海沉吟半晌,道:“嗯,马明阳明显晓得炼丹术,为何很有避讳?”
沧海摸摸本身指头,那上面已微染红迹,道:“久闻马老爷的丹室,讲究精美,郡中第一。马家惨案,颇多蹊跷,不如我们去丹室看看,或许得些线索。”
玫瑰和白飘雪二人随之看去,但见对岸空中架有一木,上架滑轮,有皮带勒入轮槽当中,高高悬起一只木桶。远处有人拉动皮带,那桶便自荷塘中灌满净水,咿呀有声,一起缓缓滑入柳荫下的百花丛中去了。
仆人道:“这是天然。老爷非常爱好。”
马明阳失声道:“这炉中炼丹仙气,不易外泄!”
马明阳看了看,忙道:“恰是家叔生前,方才从一名道长那边获得的一本报告丹方的经籍——只不知玫瑰老板如何晓得?”
马家豪阔,东院三进三出,房舍簇拥,非常富丽。
沧海俄然道:“飘雪公子,玫瑰并非出身捕快,或许比不上你们目光老练——先前你们查勘现场,有何线索?”
沧海俄然问道:“飘雪公子,案发之地,可曾封闭?”
“我也没见过,只是听家叔说是位了不起的道长。”马明阳摇摇了头道。
沧海看在眼里,嘲笑一声,道:“本来马公子晓得丹药。”
玫瑰俄然弯下腰去,从一旁书架上,拿起一本册子来,那册页已有些发黄,明显年代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