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慎言!”男人盯着鸠兰夜的眼睛,语声中异化着一丝痛意,“冲弱固然无辜,但她倒是前朝遗孤……”
鸠兰夜也不睬傅雪衣的神采,低头便噙住了面前的樱唇。待他把傅雪衣的后话如数吞进喉中,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的唇瓣。
紧盯着圈中的鸠兰夜,头领低声道:“殿下,获咎了!”
鸠兰夜偏了偏头,他抵挡着几人的守势,对那人冷声道:“滚!”
即便她本日不就义,四国的帝王也不会任由她活到明日。
“去死吧!”偷袭的人举动手中的长剑,敞亮的月光映在剑身,最后又折射在他那双充血的眼睛上。
“你为甚么要站这么高?”吴国灭亡的那一年,不满十岁的秦太子抬头问着城上的傅雪衣。
“就义就是为了尽忠国度,捐躯本身的生命。”男人垂着眼,始终未看城上的那两个女子一眼。
李书瑶说的没错,他投身秦国,为的就是要吴国灭亡,要这个背弃他的女人灭亡。
鸠兰夜腔调轻软,被他紧抱的傅雪衣却不由一震。傅雪衣闭上眼,仿佛被尘封的影象又都涌上心头。
那人楞了一下,还未从阴冷的余声中缓过神,就已被鸠兰夜攥住了脖子。鸠兰夜五指紧收,那人很快也跟着火伴去见了阎王。
“都给本宫滚蛋!”鸠兰夜面沉如水,一掌翻开了挡在他面前的几名黑衣人。
“殿下,这不是残暴!”男人捏着拳头,他提气又松气,最后还是凉凉道:“如果不想做亡国之奴,她们只能以身就义,以示纯洁。”
“殿下明白就好。”男人吐出了腹中的浊气,他往城上仓促的扫了一眼,两个女子眼中的绝望让贰内心发虚,他想要隐退,但是却被人喝止。
“因为母后说不成以做俘虏,以是我得就义。”傅雪衣牵着女人的手,六岁的孩子稚气未脱。
傅雪衣抿着樱唇,仍旧藏在暗处未曾搭话。不知来者何人,头领心中难安,他叮咛了几名黑衣人去查探环境,而鸠兰夜则是顿时大喜。
“尹玉!”李书瑶带着傅雪衣站在墙头,对城下的男人冷声道:“既然来了,又为何要走?”
尹玉背着世人,喉结微动,“微臣不走,莫非还要亲眼看着娘娘送命不成?”
“不必废话!”鸠兰夜拧着眉,语声中透着几分不耐。
太子殿下伸出五指,抓住一只白净的皓腕便猛地罢手,傅雪衣毫无防备,等她醒了脑筋,人已落入鸠兰夜的怀中。
秦太子不太明白,他扯了扯身边一男人的衣袖,问道:“太傅,甚么叫做就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