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秦皇的亲卫,鸠兰夜便直接去了傅雪衣开在多数的那家销金窟,不过等他仓猝赶到时,还是稍稍晚了一步。因为不但傅雪衣不在那边,就连整座青楼也都是人去楼空。
鸠兰夜说者偶然,傅雪衣倒是听者成心。
虽说双眼另有些恍惚,但那幔上绣的斑纹,傅雪衣还是能够看得清楚。非论是大秦还是四国,敢用金线莽纹装潢家中的,也唯有太子一人。
“逃犯当真在此?”来人决计抬高了声音,停了半晌,又厉声道:“张义,若房中无人,你该是晓得结果的。”
“那部属再拿去让人改改……”侍卫顿了一下,摸不清鸠兰夜的心机,他也只能先如此作答。
闻声响动,还躺在床上小憩的人蓦地展开了眼,翻开被子,那人便仓猝的下床,守在一旁的内侍还将来得及提示他穿鞋,人就已经跑到了门外。
“嗯……这张倒还不错……”手中拿着通缉令,傅雪衣勾起了嘴角。虽有瑕疵,但起码将她的笑画出了几分神韵。
鸠兰夜心中微震,随即拜倒在地,“儿臣明白。”
傅雪衣握着桌上的折扇,就在她要抢先脱手时,俄然面前一阵恍惚,她晃了晃身子,直接昏倒在地。
“画丑了。”粗粝的手指划过那人轻挑的嘴角,鸠兰夜笑了笑,低声道:“周岩将她画丑了,她笑起来,比这要都雅的多……”
“丑了。”
“殿下。”将画纸递到鸠兰夜面前,侍卫轻声道:“这是周大人方才画出来的通缉令,大人叫部属过来问问,看但是另有甚么不当之处?”
“如何能!”被叫做张义的男人惊呼,大声道:“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量,小人也不敢骗您啊。”
傅雪衣在巫山藏有人马,鸠兰夜身为大秦太子,天然不会晓得,他僵动手脚,只当傅雪衣是恼了他。
傅雪衣本就心有迷惑,现在更是不悦,她面沉如水,回身又回到了床前。待她坐下了身子,这才发明了那根被系在床头的红绳。傅雪衣抿着了抿朱唇,抬手捏住红绳的最低端,然后悄悄地扯了一下。
“也好。”秦皇眯了眯眼,语声暖和道:“那就先由你接办,待过了本日,再由尹卿去办。”
不是她不想逃,而是肩上的伤口方才又裂开,让她实在不好逃脱。
不知过了多久,傅雪衣才幽幽转醒,她睁眼望着头顶上的床幔,顿时眸中一紧。
傅雪衣眉头紧皱,迷惑道:“我睡了好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