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逃命的机遇。
“阿七女人,佛祖说‘万物皆有灵,众生皆划一’。”缘悟双手合十,当真道:“你无端伤害生灵,身后会不得转世的……”
“那就不转呗。”咽下了嘴里的鱼肉,阿七嗤笑,“摆布我已经杀了太多的多人,再多一条鱼,也是没有干系的吧?”
缘悟看了一眼天气,声音沙哑道:“阿七女人!你要去哪?”
缘悟想了想,感觉阿七说得也对。才只是同乘一匹马罢了,佛祖应当是不会见怪他的。他刚想点头,阿七就已经策了马。顺着荒草丛生的巷子,两人一马很快便进了密林里。
缘悟抖了一下,明显是被她俄然的凶狂吓到了,抿了抿嘴角,缘悟怯怯道:“男女……”
缘悟瞥了那鱼一眼,而后偏头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见他扭了头,阿七也晃了一下身形。
阿七只看了一眼,随即又持续赶路。缘悟趴在马背上,低头看着空中上的残影,缘悟感觉有些目炫。就在他要对峙不住的时候,阿七才扯住了手中的缰绳。
望着左手拎着一只鸡、右手提着一条鱼的阿七,缘悟漂亮的脸上爬满了大怒。“阿七女人,你……你如何又杀生了?”
“你吃啊。”见他紧闭着嘴唇,阿七轻声劝道:“很香的。”
“阿七女人……”缘悟今后退了一步,小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我怎能同乘一匹……”
“上哪?”缘悟仰着头,眼底带着一团迷惑。
“阿七……阿七女人……你慢一点,慢一点啊……”
“那施主叫甚么?”缘悟问她。
缘悟动了动干裂的唇角,点头道:“阿七女人,贫僧不食有灵之物。”
少顷,密林深处又传来了缘悟痛苦的嚎叫声。
睁眼看着那双正踩在枯叶上的绣花鞋,缘悟有气有力道:“阿七女人……”
“捡枯枝,做饭。”
阿七纵身一跃,帅气的下了马,缘悟皱着一张清秀的小脸,也缓缓地从马背上滑了下来。栓好了那匹大马,阿七回身回到了缘悟身边。
“贫僧能够走路。”说着,缘悟便抬起了脚。
“那是因为甚么?”阿七抓着缘悟的衣袖,在上面留下了一只油腻的掌印。
“阿七女人!”缘悟趴在马背上挣扎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阿七女人把贫僧放下!”阿七策着马,没有理他,过了半晌,缘悟又叫了一声:“阿七女人!”
许是被他叫的烦了,阿七终究勒马停下,她低着头,对缘悟吼道:“叫甚么叫?”
“你……”缘悟刚想说教,阿七便将那条烤鱼推了过来。缘悟吓得闭上了嘴,唯恐阿七会将烤鱼塞进他的嘴里。
本觉得她只是个杀心重些的江湖人,却没想到她竟是东月月家的杀手。
“阿七。”阿七顿了一下,反复道:“东月阿七。”
阿七声音微抖,缘悟闭上眼,攥紧了手里的佛珠,“不是!”
“我是女的吗?”阿七截了他的后话,迂回地问他:“你刚才不还说我杀虐重吗?杀虐重的是那修罗,你把我当作是修罗,修罗总不分男女吧?”
“既然不忏悔,那你为甚么还不上来?”阿七冲着缘悟勾了勾手指,狭长的眼角更是挑起了一片旖旎。
“贫僧乃削发人,削发人从不打诳语。”握动手中的佛珠,缘悟对峙道:“以是还请阿七……阿七女人放心,贫僧是不会忏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