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缘悟今后退了一步,不料却被阿七甩过来的红绫缠住。
缘悟没答话,他贴着阿七胸前的一双明月【1】,只在口中默念叨:“色便是空,空便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嗯。”阿七点了头。
“我将他搬上床,再扒了他的衣裳,你说我能快的了吗?”阿七杀了一人,又退回到三娘身边。
三娘会错了意,她看着阿七,一脸欣喜道:“臭丫头,你终究想通了!”
阿七顿了一下,却几乎被人刺伤,最后还是三娘上前为她化解了守势。阿七回过神,趁机割了那人的脖子。随后两人不再说话,手上的行动也比之前更加暴虐利落。待大堂里再无人能够站起,阿七与三娘才得以喘气。
“这不是废话!”阿七白了她一眼。
三娘话里有话,叫阿七不由黑了脸,“三娘,你在胡说甚么?”
阿七本身就是月家的傀儡,她要归去,三娘天然是拦不住的。捡起地上的冷剑,三娘无法道:“我晓得了。”
过了半晌,待阿七穿戴整齐,便拖着缘悟回了堆栈。此时本来热烈的大堂早已是空无一人,阿七叫了三娘,在后厨里经验这顺子的三娘回声而来,看着浑身已经湿透了的缘悟,三娘俄然含混一笑。
“有劳三娘了。”阿七微微颌首,她才跳下雕栏,又俄然皱起了眉头,“三娘,师父生前的遗物……你可都还留着吗?”
望着虚掩的房门,阿七低声道:“小和尚的衣服被我弄湿了,总不好让他在山里裸奔吧……”
听三娘说的这么直白,阿七的脸更黑了。她晓得越解释越糟,因而干脆不再说话。等她带着缘悟上了二楼,三娘仍然站在楼下。
“没甚么,没甚么……”三娘盯着两人,脸上的笑意更甚,“阿七啊,你们固然回房去歇息。三娘包管,今晚是不会有人去打搅你的。”
三娘猛地一惊,她放动手中的冷剑,对阿七质疑道:“你说甚么?”
三娘叫顺子带着几名小二过来清场,阿七便在一边找了个洁净的处所为她包扎伤口。“三娘。”
“你可必然要节制啊!”
三娘仰着头,叫道:“阿七”
三娘捂动手臂上的新伤,对正在关着房门的阿七抱怨,“臭丫头,你如何才出来?”
“我说,我几乎杀了他。”阿七低着头,紧盯着她那双才摸过缘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