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袖子的隔绝,崔珏直接割破了手腕。看着暗玄色的鲜血从崔珏伤口里淌了出来,宁书又变戏法般的从他本身袖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白玉杯。
闵太子撇开冯绍,然后又抚手大笑:“不错!本宫的确从未分开过半步!”
闵太子心中不满,可看着崔珏那道清癯孤傲的身影,他到底还是松了手。
在间隔皇宫不远处的街口,一家不大起眼的茶社就在这片繁华的假象中悄无声气的开了张。
看他笑的诡谲,闵太子身后的暗卫也下认识的出了手。
“够了!”闵太子脱手从冯绍的指间摘下了那根略带褐色的青丝,又沉声呵叱道:“本宫说过,这不是他的错误。”
冯绍看了一眼这个清癯阴冷的少年,然后他又低头看了看那几根还低在本身脖子上的彻骨针。一刹时,他连回嘴的力量都没有了。
“拿过来吧。”
“小子,说大话但是要支出代价的!”也是头一次被人威胁的冯绍扔了玉杯嘲笑。
“啊……”闵太子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声闷笑道:“正如先生所说。”
见宁书直奔本身而来,冯绍也抽出了重剑。等他剑至中锋,宁书也到了他的面前。
论天下局势,必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天子派他来庇护太子的安危,就申明他的武功天然是天子信的过的。本日就连他都栽在了这根头发上,那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太子岂不是也得中招?
得!本来栽在此人身上的,还不止他一个。
此人竟然将毒药下在头发上!
接了小半杯的黑血,宁书回身就把玉杯塞到了冯绍的手里。
“冯绍!”闵太子顺着崔珏肩上的那只手转头对冯绍低声怒斥。“放手!”
“闵太子,同喜。”崔珏看着这位新晋的大周太子,也拱手回礼道:“敢问太子爷,这东宫的风景,是不是真如小生书里说的那般世无其二?”
看似高不成攀,实为杀机四伏。
侧身躲开了宁书,崔珏袖下的手指微动,“还是左手吧。”
崔珏答复的干脆利落,在前面还握侧重剑的冯绍却怪叫了起来。
“不止是头发。”
“先生。”闵太子上前扯住了崔珏的衣袖,非常担忧的问道:“那日先生与本宫说的话,现在可还作数?”
“崔先生,恭喜恭喜。”只带着一名暗卫的闵太子对崔珏拱动手道贺。
闵太子说的中肯,可冯绍却不信。
“是。”
“先生,刀来了。”
“那我……”
盯着本技艺上的这小半杯黑血,冯绍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这玩意儿能喝?另有此人的血都黑成如许了还不死?
“好。”
“作数就好。”闵太子背过手,也是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只不过冯绍的毒,还是得劳烦先生了。”
“你竟敢下毒?”冯绍罢手,另一只无缺的手也顺势握住了腰上的重剑。
听着背后传来的风声,宁书当即侧身抓住了飞来的杯子。在确认内里的黑血一滴很多后,他才俄然拔地而起。
“殿下!除了衣裳,部属但是哪都没有碰啊!”冯绍举动手哀嚎,难不成此人连衣裳也要算吗?
“甚么?”
“你……”冯绍无言以对,很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够狠!”
眼睁睁的看着闵太子从本身的手上拿走了那根头发,冯绍也是骇然。
能输给梅庄的少主,他冯绍心折口服。毕竟论速率,这普天之下还真没有能与梅庄比肩的。只是独一让他想不通的,就是为甚么梅庄的少主在服侍一个平话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