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找到她。我们在雪地里相对而立,北风吹卷我们的长发。我明天没有细心看她,但明天我不得不承认,她长得标致。她的长发染作金黄,卷成波浪,在风雪中飘零的模样好似狮子的长鬃。她的皮肤像雪一样洁白得空,红唇似焰,穿戴火红的呢子大衣,玄色短裙,玄色长靴,临风而立,像傲立雪中的一枝红梅。
可我为甚么要自惭形秽?之以是如许,都是拜她所赐啊。女人最好的扮装品是爱情,最能津润你肌肤、幸运你内心的是爱你的男人。她抢走我的男人,当然红光满面了,就像一棵树抢走了另一颗树的水,一棵长得绿绿葱葱,另一棵就将枝枯叶落。
我如何不是了?结婚证都给你看了,你如何还是如许的缠夹不清?
你不是,你晓得。
你这个女人,有完没完?她迎着我站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大衣口袋里取出烟来,那是一枝颀长的密斯烟,红色的过滤嘴儿,叼进红唇中,用防风打火机扑灭了,悠然的吐出一个烟圈。
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
你这个女人猎奇特,他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我凭甚么分开他?你又凭甚么叫我分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