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放工回到家,屋里没有开灯,并且厨房里也没有动静。我把灯翻开,却见老婆气呼呼地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象是在生谁的气。我把皮包往茶几上一放,朝老婆问道,“如何,又在生谁的气?”老婆心眼特别小,以是特别爱活力,偶然屁大一点小事就搞得跟天将近塌下来似地。以是,我对她这点特别地头疼。
我说,“婚姻是爱情的宅兆,不结婚还好,一结婚,爱人就成了仇敌。可谁也不能只爱情不结婚。以是,我们要降服自我,适应婚姻,而不能让婚姻适应我们。”可她摇了点头,说,“可我不可,有些东西我一辈子都适应不了。”
她一听这话,就说,“你此人真逗。和你在一起真好,真是好高兴。”说着,她仰天长叹一声,说,“我如果能早几年熟谙你就好了。”我说,“为啥?”她说,“那样,我们就能糊口在一起,那该多好,我也不会得这该死的病了。”
演唱会结束后,她拉着我的手出了剧院,连声感慨着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等我们走到夜黑人稀的街道上时,她俄然挽起了我的胳膊,情不自禁地唱起了那支玖月古迹在演唱会中唱的那支歌曲:“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梢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我说,“你得这病跟婚姻另有关联?”她说,“当然啦。凡是得这病的都跟家庭有干系。你看那些和敦睦睦快欢愉乐的家庭和伉俪,哪有得这类病的?秦师说癌症不但是身材的恶瘤,也是脾气的恶瘤。我这孤介的脾气就跟我的婚姻有关。我们俩向来都没有共同说话。我爱唱歌,他爱打牌。平时我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吵架。他是在厂里开小车的,不但抽烟,并且还爱打呼噜。以是,我们早晨睡觉都是分开睡的。跟如许人糊口在一起,你说我咋能不抱病?”
来到唐都大剧院,离演唱会开端另有十多分钟。我拉着李勤珍的手,急仓促地进到了剧院里,找到了位子。我们的位子在第三排,并且居中。她说,“这么好的位子,票价必定很贵吧?”我说,“没费钱,这是市里给我们区委书记和副书记的票,他们不去,给了我。”她就说,“你们书记对你挺好啊。”我说,“因为我老是给他们写文章。”她说,“我看你还能持续进步。”我笑了笑,说,“听天由命吧。”
老婆把脸抬起来,眼睛朝着我狠狠地瞪着,问,“我问你,明天早晨你去哪了?”我内心一怔,就撒着谎说,“在练球呀,咋了?”老婆眼睛瞪得更大了,说,“练啥球?怕不是跟哪个****去看演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