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还没说话,上官砚便从他背后绕过来,抢在他前头,笑吟吟的道:“成蹊,这件事你承诺就好办了。我爹选了三个位置,一个是夙来有鸿运当头之称的‘鸿运楼’,另一个是以往盛安有人中状元时必选待客之地‘状元阁’,最后一个是我们盛京最最驰名的酒楼‘琉璃醉’,传闻琉璃醉的酒是名酒山庄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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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宴席宴客,既然两边一起,天然不能在任何一方的家里。
世人对视一眼,哭笑不得,这简朴卤莽的,题目一下子就处理了。
顾成蹊回看官月儿,无辜的眨眨眼,接着大手一挥,土豪气味披发:“别说宴请一天,宴请一年都不是题目,娘,您别担忧银子,银子有我挣呢,您尽管放心花。”
哪家最贵……
顾成蹊撑着头,笑眯眯的坐看他们争辩,白玉般苗条的手指有规律的在扶手上敲着,听到这个,开口道:“我们一家出一半?”
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的儿子,一个是未当官就在皇上手底下办事,当了官就必然会成为宠臣的状元郎。一时候,想凑趣他们两个的多了去了。
官月儿见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走,将他们请到客座前坐下,小丫环主动上前为他们倒水添茶。
“琉璃醉?爹爹这名字好。”顾柏苏黑溜溜的眼睛一转,笑嘻嘻的道。
顾南星官月儿固然已经接管自家闺女考上状元一事,但这不是家里出的第一个状元么?有很多事情还是不懂。
闻言,世人也都望着她,近些年顾府财气与日俱增。
“成蹊,宴请约莫会花多少?咱家银子够吗?”官月儿不当家,不晓得家里现在还剩多少银子,略微有点担忧的看向她,去琉璃醉,绝对不是一笔小数量。
不过他们不懂,天然有人懂,顾成蹊似笑非笑的睇着上官云。
二哥夸他了。
上官云吹胡子瞪眼,瞪了好一会儿自家抢话的小兔崽子,才道:“老夫拟了处所,最后的决定,交给你们来定。”
顾成蹊略微一思考,明白过来这小子已经这么做过了。摸着下巴,笑眯眯的点点头,“好样儿的,这才是老子的亲弟弟。”
她把书放在一旁,道:“你不是跟叶景言习文习武去了吗?现在时候还早,你跑到这里来做甚么?”
顾成蹊牙根痒痒却又拿他没体例,现在不得不上着他这顺风的贼船,在盛安,只要她和上官砚落第,如果榜眼的场面比她这状元的还大,靠,丢不丢脸!
上官云这个发起,无疑是打盹来了,有人递上枕头,恰好给他们把困难给处理了。
顾柏苏高兴的笑起来,“二哥,连你也这么说,那就证明我做得没错。”
上官砚道:“依我看状元阁也不错,内里美酒好菜,莺歌燕舞,既饱眼福,又达到了宴请的目标。”
听完以后,顾南星一时也拿不定主张,几年不打仗宦海,局势窜改他一概不知,请谁都难堪。
特别是每个院落的设想和装潢,的确闪瞎了好久没来这里的上官云的眼。
顾成蹊住在盛安,倒是没有甚么乡可回,不过宴请必定是少不了的。
这会儿顾柏苏蹲在她面前,书也不能看下去。
然后不管前面一地下巴,带着小栢苏扬长而去,前面小跑跟上去的初枫,一起贱笑。
顾成蹊浅浅一笑,拂袖,手搭在腿上,语气落拓的道:“我反对甚么?你跟他学也不错,他来自梁国,博学多才,所打仗到的文学范畴与我们不一样,多学点对你没坏处。恰好,你还能够跟他学一学梁国史,他是土生土长的梁国人,可比我们这些其他国度的人,更体味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