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言想得半晌,开口道:“诗名《水镜》如何?”
倒是徐杰之诗词,本日何霁月是第一次听到,非论是那之前的《念奴娇》,还是本日的炫技之回文诗,皆给何霁月带来一类别样的感受。另有那世人恋慕的目光,另有这个看起来名头极大的老夫子不吝夸奖的言语,这类氛围之下,面前这个秀才,仿佛带着一种技艺冠绝江湖普通的光环。
二瘦三胖与云书桓小刀儿,倒是没有甚么诧异之感,便是感觉这徐秀才本就该有如此文才,一诗惊世人,大抵就是所谓普通的操纵,并不值得诧异。
徐杰闻言第一反应便是不知吴伯言问的是哪一方面,回过神来便也晓得吴伯言应当不是问他技艺师从何人,便答:“长辈师从大江郡学政欧阳公。”
再看摆布之人,见得吴伯言如此去夸徐杰,没有一人不再恋慕,恋慕之下,又有人转头去看那墙上的十个字,正反来读,五言七言皆成,又是啧啧称奇。最早的回文诗,实在也在好几百年之前,何如回文诗这类体裁,并未几见,也鲜少有人多读到,资讯闭塞年代,即便看到这十个字,能立马就想到回文之人,也就更少了。
徐杰仿佛看出了吴伯言有些话语未说出,便觉得吴伯言晓得一些黑幕,忙问一句:“夫子但是晓得长辈恩师当年之事的一些黑幕?”
不想吴伯言倒是摇点头说道:“黑幕之事,老夫也未曾去探听,只是这宦海之事,老夫倒是晓得一二,文远如果求宦途,当有几分艰巨。”
云晚映波垂柳绿,波垂柳绿一湖春。”
也许明日这杭州软语,也合该唱一唱《念奴娇》里的周郎周公瑾,说一说那大江徐文远。
申明鹊起,描述这大江徐文远倒是恰好。
吴伯言听得徐杰之语,哈哈一笑:“文远有大聪明,宦途非君子之途,阔别方才是正道。吃酒吃酒!”
文武双全,这类词汇仿佛早已不存在于当今,是少女心中一种不实在际的念想。徐杰这个秀才,却做到了。
反倒是何霁月,这个向来对文人士子嗤之以鼻的江湖后代,此时眼中多是诧异,也不时去打量这个小了她三岁的少年秀才。
吴伯言又拿酒来饮,口中也道:“老夫听你填了一曲《念奴娇》极佳,陆兄又说你技艺高强,本日劈面得见,豪杰出少年!天下出你徐文远,老夫心中甚是欣喜!”
实在这十个字的奥妙被人看出来了,徐杰方才高兴,高山流水有知音,便是这类感受。
话题到此,徐杰提杯同饮,皱起的眉头倒是解不开了。
徐杰闻言表情更好,那十个字“春湖一绿柳垂波映晚云”,实在不但能成五言诗一首,更能成七言回文诗一首,七言反倒意境更佳,意义更明,当然此中的技能之高超也就更加闪现无疑。只是这七言诗在场无人看出,唯有吴伯言看出来了此中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