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了大江郡,那就完整不一样了,大江郡城里,才叫繁华。真正的文人雅地,青楼小筑,花魁画舫,搏戏瓦舍,样样俱全。
云书桓说这句话,徐秀才便真不乐意了,云书桓可不是那些没有读过多少书的人,云书桓读书学文的程度,徐秀才心中是有认知的,只感觉云书桓程度不低。云书桓说得此语,徐秀才开口便道:“云小子,你这也太没有赏识程度了,就徐立新这词。通篇下来,看东风也悲,看秋风也悲,看夏季也悲,哀痛个甚么啊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不过是骗女子眼泪的玩意,实在下乘。”
云书桓也是转头来看,眉头微微皱起。又看了看自家公子,也是晓得自家公子可不是忍气吞声之人。
这位秀才老爷徐公子,便是这么个混不吝。
少年见得本身姐姐这般模样,拱了拱手道:“徐兄雅量,有缘再见。”
茶馆的台子并不大,唱偏言书,或者有人演出一些其他的节目,比如口技之类,都在那小台子上。
一碟果脯,几块切好的肉,加上一些瓜子,另有几壶清茶,便是茶馆落座的标配。如果想要酒菜,茶馆也是能够供应的,固然名为茶馆,但是也会供应饭食酒菜点心之类,光卖茶水,可养不起如许的茶馆。只卖茶水的,便是那路边的茶摊。
西贝为贾,贾音通假,西贝货,便是假货的别称。
徐秀才还未有表字,“小人”之意倒不是骂人之语,只是说身份寒微。徐秀才仿佛还挺享用这般一鸣惊人的感受。
便是江南的名流花魁,也会沿江而上,到得大江郡泊岸,如同那巡回演唱会普通。带来的便是江南名流新作,引领一番期间风潮。当然,赚的银子也是大把大把的,赢利才是让人出远门的动力。
此时那拉二胡的老夫倒是不知从那里出来了,坐在小台子之上,开端唱戏文小调。实在这小调更受普通人欢迎,唱的词句多有窜改,固然还不是淫词艳曲,却也多有那些淫词艳曲的表示内容。茶馆如此的节目安排,便也是为了雅俗共赏,多拉主顾。
徐秀才起家笑道:“你们都是大门大户出来的少爷蜜斯,不必与我一个山野之人这般客气。”
徐秀才嗑着瓜子,昂首看了看,随即又低头去寻果脯来吃。倒是云书桓支起耳朵,满脸等候。
城内的茶馆酒坊,也就很多。江南之地的花魁名楼,青山县没有。但是那些皮肉买卖的娼寮也不缺,茶馆酒坊里的唱曲伶人,也能唱些风行的词牌与本地小调。
徐秀才想也不想,只道:“吴彦、吴伯言。诗词冠绝一时,年青一辈,无出其右者。”
公然听得徐秀才开口说道:“杨立新,不过浪得浮名。一个官家公子,每日悲这春夏秋冬,岂不是无病嗟叹?见甚么东西都悲,然后用词语堆砌,便也成词,好笑至极!”
那开口说话的少年听得徐秀才之语,面色微微一愣,看了看身边火伴。便看那火伴听了徐秀才的话语以后,还在作一番深思模样。
徐秀才大言不惭,云书桓闻言不说,只是低了低头。倒是引来旁人不快。
便是那女扮男装之人,也昂首来看着云书桓。
此时云书桓早已一脸神驰之色,看着自家的公子,等着徐秀才来个十曲八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