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徐杰话语说完再转头,只见面前已然有个少年走到了头前,拱手一礼,开口说道:“诶,果然是徐兄,刚才还觉得认错了,能在此地再见徐兄,幸会幸会!上一次多有冒昧,还望恕罪勿怪。”
徐杰答道:“这里当没有那老头拉着二胡唱淫词艳曲,也就不必寻那兴趣赶人走了。”
俄然徐杰目光被劈面第一桌吸引了畴昔,只见一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翻开以后,便是那黄白粉末之物,恰是徐杰上船之前看过的五石散。
名流名流,便也是这么个名流。着名了,天然也有好处,不说脸面上的事情,便是参与科举的时候,前后的排名上,也能让那些考官有个印象分。如果再来个爱好山川,不肯朝堂,那就更是名流风采了。
徐杰闻言与之点头笑了笑,透着船舱以外最后一点落日余晖,打量着那叫欧青的女子,唇红齿白,鼻梁小巧挺翘,双目水灵有神。当真长得极美。
唯有徐杰一人端坐,没有一个熟谙之人。却也晓得本日能上船的,多少也是有点才调的,不说文采多么好,起码也在普通水准之上。
文人这般打号召,本也普通,皆是朋友,也就是这般的法度,只是徐杰看着这个吴子良手中的五石散,便是失了那份交友之心。只是冷冷说道:“青山徐杰!”
五张桌案已然坐满,再上一人,画舫就要离了船埠,往湖中行去。那颜大师天然也要出来会客了。
待得欧文峰归去落座以后,徐杰倒是也看出了欧文峰与这在场世人实在也不熟,也无人上前与他号召酬酢。这一点,有些出乎料想。按理说欧文峰应当是这大江城的里大户人家后辈,又能习文作诗词,应当是与在场世人有交集的。
徐杰闻言昂首,便正瞥见一个小厮从船高低来,口中说得一个名字,便有一个文人大喜,跟着这小厮就往船板而上,身后也还跟着一个下人。
徐狗儿这一语,便听得那先容的小厮眉头一皱,却也不说话,明显是常常遇见这类环境,也就见怪不怪了。却也晓得文人士子,多好脸面,不成能在颜大师的画舫之上丢脸面,这钱花得起花不起,便也是要花。
徐杰赶紧收回眼神,只道:“前次冒昧,还请欧兄替我给你家哥哥赔个不是。”
不过徐杰大抵也晓得,如颜大师这类花魁人物,便也不成能真的给人一亲芳泽了,如果一亲芳泽以后,那便是身价暴跌,也就做不了这等诗词营销之法了。
这首诗,实在来自一首残句,徐杰也想不起那里得来的,便补齐以后,改了改,已然成诗。菰,便是茭白,苹花,也是水生植物。就是看得湖中的气象,与故里水中气象无异。倒是刚刚才到得这里,思乡也回不去,好风明月一考虑,反倒显得一些萧洒。
诗四句:云天卷舒波有色,菰米苹花似故里。初到念归归未得,好风明月一考虑。
只因为这颜大师,乃是大江第一号的花魁人物,连大江郡守孙思潮都曾经为其填过词牌。这颜大师的画舫,就是所谓的士子着名之处,但有高文每日被这颜大师喜好,每日传唱,在这大江城不着名都难。
这一幕,看得徐杰眉头大皱。那人还起了几番豪放的行动,起家与几个熟人一人分了一点。
上船之人,便也越来越多,倒是这些人仿佛大多都相互熟谙,即便有不熟谙的,也先容来先容去,这大厅以内,仿佛都是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