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久未曾听闻陆子游与人脱手了,这人间当真另有人勇于他比剑!”
小袭予闻言答道:“爷爷,剑我一向都在练呢。”
“来了!”徐杰口中一语,不带涓滴感情。
“潮来了,潮来了,前面的人快快遁藏!”
更有人迷惑:“这天下竟然另有人能与陆子游剑道争锋???”
江宁陆子游,剑阁杨堪!
江面之上,一条白线从东边视野绝顶而来,还看不出多少威势,只看得那条横贯江面的白线正快速挪动。
海潮入江,铺天盖地,气势无当,已然近前!
陆子游语重心长:“要好好练,不能像之前一样玩耍着练。”
也不知此人是看到了吴伯言,还是看到了陆子游,亦或者是认出了胖瘦二人。非论此人是何身份,便是认出此中一人,他也不敢再往前而来。那留在石台下的两具尸身,仿佛也不那么首要了。
白光急射,青光缓缓。
小袭予闻言只道:“爷爷,晓得了,今后我每日多练一遍就是了。”
人生如此,宿命如此!
小刀儿模糊约约听得有很多江湖人议论话语,往前走得几步,走到石台之边,开口大喊:“我师父,蜀地剑阁仙剑客,才是天下第一剑!”
那浪头入了视野,翻滚不止,不竭往江内倒涌,“翻江倒海”这个词汇,也许就是从这等场面当中而来。
世人头顶之上,伴随那两道剑光而去的,另有不知何时被被剑光砍断的两株大树的树冠。
“陆子游,就是陆子游!!!”
那持剑两人就在站在树冠之上,带着树冠直飞入江中潮头!
潮头已到,巨浪击打在江堤之上,浪越江堤两三丈。这般的场景,想来很多外埠初度来观潮之人,没有涓滴的预感。
大潮由远及近,响声先夺人耳,嗡嗡隆隆,如同万鼓齐鸣。
“天下第一剑啊,是天下第一剑。。。”
杨二瘦并未与陆子游打号召,而是抬眼远眺江水,水流方向是东,那大潮也许就要来了。
“江宁陆子游,那是江宁陆子游!!!!”
人群当中,一个灰白儒衫的花甲剑客也呈现了,青铜剑抱在手中,身边另有一个满脸笑意的老夫子,老夫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清秀的小丫头,小丫头也背着一柄短剑。
徐杰倒是笑不出来,若这比武是绝景,那这绝景的代价能够就是人的命,徐杰实在笑不出来,却也不知如何与吴伯言解释,只得不言不语。
树冠落处之潮,浪头仿佛都被一股巨力威压,矮上了很多,随即周遭浪涌更大。
一些年纪大一些的江湖人,听得空中嗡嗡的喊声,面色大惊,口中直呼:“那是蜀地杨二瘦,蜀地两刀剑之杨二瘦!”
两百步外,江中间!两株树冠稳稳落入潮头,随潮流沉沉浮浮。
杨二瘦与陆子游岂能没有看到,两人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