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该称呼欧阳正为“岳父大人”。但是徐杰还是称“教员”，明显是风俗如此了。
“好，这般运营极好，如果你能随张立去边镇，老夫放心非常。”欧阳正俄然感受有了那么一点点轻松，却又问道：“只是这保举之事，由老夫口中说出，怕就十有八九不成了。”
欧阳正闻言先是点头，又担忧一语：“张立领金吾卫，做些保护之事倒是极其称职。但是真要论领兵上阵，他也毫无经历可谈，与王枢密差得远了，怕也不是稳妥之人。”
“大哥，杰儿做事，我是放心的。但是这般阵仗这般大，官府怕是要过问的，真的有需求如此吗？”徐牛心中另有迷惑。
“唉，只苦了王枢密。”欧阳正这几个月来，可贵这么轻松，叫徐杰入京，也许是欧阳正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情了。但是心中却另有难过。
仿佛这统统，还应当有个典礼，如果别人家里，当是宾朋满座，锣鼓唢呐，爆仗连连。倒是种师道与宁三娘两人，皆是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之人，真要算老友，种师道就只要徐杰一人，宁三娘也不过望湖楼里的三五姐妹，另有那照拂她的解大师。
三番五次听得许仕达这个名字，徐杰如何也想不到昔日在望湖楼里仓促会过一面的阿谁许仕达，阿谁千方百计想攀附吴伯言的文人许仕达，现在却成了天子的宠臣，看起来还真有扶摇直上的趋势。
徐杰踌躇着，又低头看动手札，欧阳正的落款，落款之上另有是那一句：盼之，翘首再盼，万望！
徐牛晓得一些，但是也说不清道不明，只晓得徐仲与徐杰之间的运营，十有八九是与兵戈有关，亦或者说是与自保之类的事情有关，不然平白无端的何必弄出军队普通的事情？以是徐牛想得更多一些，真如果拉起人马与人干，那就是多多益善。
倒也不但是安抚老奶奶，徐杰对于生儿育女的事情，并无架空，该来就来。
日子就该这么随便一些。
徐仲送走徐杰，转头与徐牛说道：“老牛，族中男丁，凡是十四岁以上的，皆召到祠堂里去，我有话要说。”
徐杰转头看了看欧阴文沁，欧阴文沁问了一语：“父亲说了甚么呢？但是有急事？”
诸事皆顺，便也不知是那些事情皆顺。是朝廷战事皆顺？还是徐杰与天子的事情皆顺？亦或者是练习族人、招揽人手的事情皆顺。
随后再想想，技艺就不练了，就算今后生得后代，这技艺也罢了，种师道的技艺，真要有后代，大抵也是舍不得后代再去练的。
悲剧如厮，何其可悲？
徐杰一向在听，没有颁发任何定见。
“保举金吾卫批示使张立，他起码还真上过阵，面对过雄师，练习士卒也多是兢兢业业，固然算不得真正领兵上过疆场，起码临阵不慌，能够一用。”徐杰想得起来的，就是张立了。
这件事让徐杰有些想不明白。
老奶奶闻言并不伤感，反而极其欢畅，开口问道：“想来是天子又有重用，我家孙儿就是这般有出息。”
简简朴单吃一顿饭，听着老奶奶又一次表达着对于徐杰生儿育女的期盼。徐杰口中承诺着，头也连连在点。
徐仲与徐牛，并未真正说上甚么事情，但是这些筹办的企图已经较着。可见徐杰与徐仲谈得很深切，谈得也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