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终究开口说道:“你……你当真是胆小包天,不思鞠躬政务,每日想着争权夺利,你到底是何用心?”
“你若想死,朕当再不拦你,滚!”夏文怒道。
李直却还在地上跪着,口中再道:“陛下,良机在此,良机在此啊!”
祝公公笑了笑,伸手到袖笼以内摸了摸,抬手作请:“李侍郎请,陛下在御书房。”
夏文眉头一皱,这般时候,李直俄然有甚么忠心之语,夏文已然多想了一些,抬手一挥:“李卿直言。”
李直赶紧问道:“祝公公,陛下是否召见?”
“陛下,臣已多方联络,只要陛下下定决计,助力无数,定可让陛下执掌大权,还请陛下定夺,过了本日,一旦太师真的返来了,怕是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遇了。”李直晓得夏文惊骇,也看得出夏文惶恐,李直只想夏文能下定决计。
李直慎重其事膜拜而下,昂首:“陛下,太师乃国之栋梁,却也是那………………是那国之忧患。现在……现在朝堂之上,皆乃太师之党,陛下处深宫式微,臣冒死忠谏,冒死忠谏一语!”
李直直到听得这一言,方才大惊失容,口中赶紧答道:“陛下明鉴,臣从未收过任何人的财帛。陛下明鉴!”
夏文俄然真的笑了出来:“万死不辞,哈哈……你们可有人拿得起刀剑?”
这句话,李直揣摩着,就站在御书房门口揣摩了好久。
李直闻言愣了愣,答道:“陛下,臣家中门客有八十,皆是技艺在身之辈。”
夏文在一份公文上写下几个朱砂红字唆使以后,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朕是在保你的命,教你好好为国效力。争权夺利之事,今后你就不要参与了。活着不好吗?”
李直闻言心中略微一松,又道:“陛下,臣有忠心一语,还请陛下恕罪。”
年青的寺人兴仓促而来,拱手一礼。
夏文却俄然从惶恐中回过了一点神,渐渐坐了下来,问了一语:“李直,你可敢死?百口长幼皆敢死?”
李直进入御书房,跪地就是大礼。
李直心中却想起了天子最后那一语:你若想死,朕再不拦你。
夏文指着李直语无伦次:“你……你……你此言何意?”
李直却又想再走进御书房,昂首看得一眼,御书房内那里另有人。
李直也昂首盯着夏文,只等夏文反应。
方才走出御书房,李直心中却又悔怨不已,感觉本身另有好多话没有说,悔怨刚才过于慌乱了,没有把天子夏文压服。
也是因为有些事情被逼无法,自重新皇即位,李直一向惴惴不安,总感觉有些人要拿本身开刀,惴惴不安这么久,直到现在李直方才下定决计。机遇恰好,错过了,就再也没有这类机遇了。
夏文已然不耐烦起来,又起家,走出结案几,来到了李直身边,开口问道:“是何良机?大敌当前,但是军心涣散的良机?你是收了室韦人的财帛,还是收了拓跋人的财帛?”
李直赶紧默算了一下,答道:“加在一起,千余人不在话下。”
李直见此,赶紧从怀中取出一锭大银子,悄悄送入祝公公的袖笼以内,再问:“祝公公,陛下召见了吗?”
“八十?”夏文拿起结案几上的笔,低头又开端看起了公文,口中又道:“其别人呢?有几十?”
李直说到这里,吓得夏文身形一绷而起,赶紧摆布看了看这个御书房,一旁唯有一个小寺人,早已吓得跪在地上双手捂耳朵,叩首不止,屁股翘得比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