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闻言歪着头往前,开口问道:“周老叔,你们的镖往南走的吗?到不到大江郡那边去的?江南去不去?”
徐杰摆摆手道:“没有没有,就是想路上多几小我同业,如此也不那么无趣。”
徐虎跟在中间,笑道:“少爷,下来吧,这老驴拉不动了。”
周镖头闻言也是欣喜:“徐公子客气了,如果徐公子真要请我们,到都城南门外的货栈留个动静,我们收成得的。”
徐杰当真不懂这些,江湖走镖,实在已经是底层江湖谋生了,像徐杰这类出门就打仗到凤池派这类江湖大佬的人,那里晓得这些镖局拜船埠的事情。镖局拜船埠,也不需求上凤池山这类处所去拜,拜了那汉水帮就充足了。
话语还在说着,徐杰俄然愣住了脚步转头去看。
“周老叔莫不是听错了?”徐杰问道,也是徐杰向来还没有见过量量的马队奔驰。
唯有徐杰心血来潮,非要蹭车坐,倒也不是为了省力,就是想坐在车上走一段路尝尝。
官道以后,从寿州而来的方向,灰尘飞扬,还传来一种轰霹雷隆的声音。
徐杰接过云书桓递来的水囊喝了几口,笑得极其朴拙:“周老叔,你尽管送我去,我再回籍,也想坐车赶路享纳福,说不定你去这一趟大江,淮南西的道就趟出来了。也许江南的道也给你趟出来了,要发财的。”
头前拉驴子的男人姓周,是寿州城龙虎镖局的镖头,这一趟从寿州押镖到河东太原去,一去也是两千里有多,随行另有七八辆车架,皆是驴拉车,驴子固然体型不大,脚力实在不小。一行另有十几个趟子手,皆是有技艺在身,倒是这些趟子手皆是步行。
周镖头闻言只是大笑,却道:“公子谈笑了,人间那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如果徐公子真要坐坐车也无妨,到时候给公子送到大别山就是,这大别山往南,那就去不了。”
周镖头闻言含笑点头,却也不失耐烦:“徐家公子少知江湖事啊,走通镖路也不那么简朴,就像我这一趟去太原,那边也是有照拂的,畴昔交了镖,转头也还要有货。如此来去不空才气赢利。另有这沿路的江湖人,也多要办理,有些处所另有绿林的能人,更是要贡献。这一起上走得轻松,也是因为每年的干系都打得通。如果走江南,与同业那些大镖局抢买卖不说,另有道上统统的权势,都要一一拜访,没有那么简朴的。江南那边的人不比北方,见的钱多,开的口儿也大,我们这类小镖局,也许倾家荡产也许还不敷以打通统统枢纽,不敢冒然尝试啊。”
几遍是在赶上些带兵刃赶路的江湖人,也大多并不难打交道,就如此时徐杰跳起家坐在一个车架前面,头前驴子拉着车,车架之上另有几个大箱子被绑得严严实实。
徐杰更是迷惑,寿州这类处所,那里有能奔驰的大马队?便是寿州府衙也牵不出十几匹好马,寿州的禁军也凑不出十几匹真正的战马。
周镖头闻言,也不嫌费事:“找我们倒是好找的,你去都城南门外的货栈,固然都城的镖我们不能接,但是只要我们路过就要在那边歇脚,就怕不赶巧碰不上。”
徐杰闻言也笑:“周老叔,龙虎镖局这般的名头都给你们占了,终归要对得住这名头不是,我感觉啊,那里有大买卖,就要往那里去。江南赚大钱,那就要走江南的镖,如许才气让你们这龙虎镖局生长强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