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锐这一语,仿佛让钟大侠有些惊诧,看了一眼夏锐以后,钟大侠开口说道:“摘星楼可不便宜啊……”
钟大侠闻言抬了抬袖子,漫不经心答道:“摘星楼罢了,以来往很多了,只是近些日子少来,听闻摘星楼里有一名解大师,弹唱绝佳,人也极美,另有一手剑舞技艺。成兄,无妨把解大师叫来作陪一番。”
钟大侠看得夏锐难堪面色,开口又道:“想来这位解大师出场费极高啊,如果成兄出不起这个代价,我这里倒是有些银两,既然到了摘星楼,终归是要纵情才是。”
徐杰听到这里,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看来这位钟大侠呈现在夏锐面前,只算是刚巧,并非有人决计安排。也晓得这位钟大侠大抵是没有见过甚么世面的,把这摘星楼当作普通的花酒青楼对待了,觉得只要费钱,就能把头牌女人请来陪酒。
摘星楼门口,钟大侠俄然止住了脚步,昂首看了看这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斗。转头看得一眼夏锐。
练武这件事情上,或许夏锐在十几岁的年纪有过格外的固执,也收成过不小的成绩感,固然这些成绩感都来自旁人不肯说破的美意,夏锐明显也是享用此中的,因为这是他独一的一点成绩感了。
以是徐杰也并不难了解夏锐为何会对这江湖上的高人这般有兴趣,特别是在见过徐虎耍刀以后,夏锐蓦地有一种不自傲与自我思疑,再遇见江湖高人,不免更有兴趣。
徐杰这一番言语,已然让这位钟大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放在桌案上的手都收到了桌案之下,口中却道:“某听不懂这位公子所言何意,如果成兄出不起代价做东,某也无所谓,粗茶淡饭便可,江湖人那里有那么多顾忌,随遇而安,方才是正道做派,如果只顾吃苦,毕竟要走上为祸江湖的门路,必定成那江洋悍贼一类的人物,大家喊打。”
钟大侠闻言一愣,口中说道:“原道是这般,一个风尘女子,也敢如此拿捏身份,有钱还请不来了。不过就是狗眼看人低罢了,如果来几个达官权贵,想来那解大师必是贴身往前,那里还要人去请。”
夏锐觉得这位钟大侠是在客气,赶紧抬手:“大侠请!”
钟大侠闻谈笑了笑:“也罢,美意难却,那就去摘星楼吧。”
那位钟大侠俄然面色一红,平静一下,摆手说道:“罢了罢了,这般狗眼看人低之辈,不请也罢,免得华侈了银子。”
夏锐大手一挥:“无妨无妨,请钟大侠喝酒,天然要去最好的酒楼里,再说那摘星楼贵也贵不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