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的时候兜里的东西却露了出来,我拿在手上细心看了一下,这不是小孩子玩的窜天猴吗?
我们家坟地里出了这事,爷爷也死了,还害了村里的李癞子和林强丢了性命。
道人在荒坟前面摆开了香案,点了香,拿着铜钱剑直指荒坟,然后转过甚去大声喝道:“林家村两条性命,都是这坟里的夜叉所为,本日我们就掘坟将内里的夜叉给拖出来,暴尸在太阳底下。”
密密麻麻的赤蛇从土里钻了出来,它们吐着分叉的舌头,追逐着围观的人。
男人们拿着锄头摈除老鼠,但是那些老鼠凑成一团,一动不动。
他在那座荒坟中间转悠了几圈,不断核阅着。
都停了下来,望着道人。
几个男人固然结实,不过都是林家村的村民,土里挖出了血块一样的泥土,不免内心犯怵。
现在坟地里就剩下我们四人了,大伯和道人瞋目相视。
道人的眉头松开了,他的手一挥,号令几个男人拿着锄头挖坟。
刚出了房门就听到村里响起了铜锣的声音,那声音哐当哐响了一起。
男人们得了号令,握紧了锄头往下挖。
道人上前检察了一下黄符,眉头紧皱,叮咛苏婉提了红色编织袋来。
这没挖几锄,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被挖开了。
等会就晓得了。
“不搞些事情出来,那些人那里肯拿钱出来抓鬼。”
道人分开后,大伯从地上捡起了锄头递给我。
苏婉正拿着一个巨大的箱子,挨家挨户敲着,几近每家每户的人都出来了,见苏婉过来了就拿出了钱投到箱子里。
男人瞅了一会儿,喊道:“是个老鼠洞,内里有只大老鼠。”
就在她分开的时候,用手将我推开,恶狠狠盯着我。
道人指着那些老鼠:“给我全都杀了。”
我一时候没反应过来,李癞子说坟里是夜叉,明天那道人不也说了,是夜叉害死了李癞子和林强。
大伯也算是有道行的人,只是在家里防着坟里的正主,却向来不想体例收了正主。
大伯的力道大,抓得我的手生疼。
倒是那女人几个箭步来到了我们跟前,将在我们身边撒了一圈石灰,和我们站立在了一起。
说也奇特,那些贴着黄符的处所竟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将黄符给沾湿,黄符上的笔迹恍惚不见了。
苏婉拿着水瓢,从编织袋里舀了出来,竟然是红色的生石灰。
洗了澡,身上涂了尸油,整小我清爽了很多。
大伯走到道人的面前,语气凶恶。
他在我的耳边小声呢喃:“沉住气。”
倒是那女人不紧不慢从编织口袋里舀出了石灰,在道人的身边撒了一个圈,那些蛇一碰到石灰就将头缩了归去。
大伯从兜里取出一根小竹笛,吹了几个音,这些音不成曲子,锋利刺耳。
“把坟填上,光秃秃的,丢脸死了。”
尾巴上一燃烧,嗖的一声就能窜上天爆炸。
世人随声应和。
坟头将近被削平的时候,一个男人将锄头挪开,从坚固的土里竟然钻出了一条红色的蛇。
咒语念完后只见道人双手挥去,几道黄符飞身而去,贴在了坟上。
它们首尾相连,坟地四周黑压压的一片,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老鼠。
我拿着锄头,渐渐回填,内心却一向在嘀咕着。
道人假装没听到,朝着我身边的女人喊着:“婉儿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