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他的脸。”维鲁特拉过蛇皮轻声叮咛了一句,徐行走到门口,他昂首看了看门上悬着的漆金木匾,上面写着“玉王府”三个大字,笔势如刀如剑,霸气四溢。
“当务之急,必须找到撤退的安然路子……越快越好。”维鲁特用他充满血丝的红瞳冷冷环顾了一周,神情严厉地收回指令,“七叔,你带妖蜂打扮一下回船上遁藏。你们有正式的贩子身份,等风头过后自行撤离。”
“能够。”维鲁特涓滴不在乎地挥挥手,“能用的都加上,不必考虑破钞。”工头应了声是,急不成耐地起家去筹办质料。
“这么多次任务了……还不风俗?”皇子平素换过无数次假装,自发老友应当习觉得常了才对。
维鲁特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冷静忍耐着以凡人之躯服用神力药剂带来的副感化,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额前滚落。过了很久,这阵可骇的剧痛垂垂消逝,他舒出一口气渐渐展开眼睛,双眼中绿色神光一闪而逝,血丝全消湛湛有神。
摆布打量了一番,他便戴上玄色瞳片,扣上绒皮帽,转头朝假装者瞄了一眼。蛇皮从速一抹脸,变成个样貌还算清秀的女子,又从腰间小袋里取出一副金耳环挂上,走到他面前转了一圈。
“喽啰?殿下在哪碰到的?”尽远没想到竟然真让殿下抓住了对方的马脚。
这家伙……维鲁特无法地叹了口气,又开端用心化起妆。未几时便大功胜利,他站起家照着镜子比了比,本来白净俊朗的美少年一转眼就变成了留着山羊髯毛的儒雅中年男人。
府前街两边都是贵族豪绅居住的深宅大院,人流希少,也没瞥见有巡查的保镳。他挽着蛇皮的手臂持续朝前走,很快来到一座气象严肃的府邸前。那庞大的铆钉铜门外空荡荡不见人影,只立着两尊煞气腾腾的墨玉飞龙像,矗立的红墙横接东西大道,墙后种着无数参天巨树,将全部府邸都覆盖在密密的树阴中。
“殿下想套供词?”尽远皱了皱眉,心灵修士的力量诡异难测,还是尽量少打仗为妙,“只怕不是那么简朴……更何况……”
“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不会有题目。”
“如果你不在呢?八年前我就感觉有题目,如何就那么巧,如何就能撞上你们出城的时候……”皇子扶着腰间的长刀,眼中杀气满溢,对那躲藏已久的内奸恨之入骨,“此次……必然要把他们揪出来!”
“你替她筹办些服饰……”维鲁特跟着叮嘱了一句,又对秃顶大汉说道,“工头,你带人将石堡内统统通道口全都布上火药,万一基地被发明,还能够迟延一阵。”
维鲁特却对他毫不睬睬,板着脸坐在石椅上,拿起桌底的一个黑袋递给蛇皮叮咛道:“去换上衣服。”
维鲁特此时已经解下黑布,总算规复了些目力,因为一夜未眠,他血红色的双眼下带着很多暗沉,神采也有些怠倦。他左手边坐着工头和伤病初愈惨白着脸的妖蜂,右手边坐着七叔和赛科尔,蛇皮还是蹲在最远处的石椅上。
“大少,咱剩下的火药可未几了……”大汉皱起眉头有些忧?, “要不然,加点魔石碎片?”
尽远只能暴露一丝苦笑,殿下这假身份只是在佣兵公会中粉饰所用,闲暇时还接过很多任务,现在都已经位列B级佣兵的行列。固然变幻成女子后,看上去与本来的模样已经毫不不异,但举手投足间却又都是殿下惯用的神态,实在让他有种非常别扭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