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尤诺想到八年前那场不肯提及的经历,想到那将心都扯破的哀痛,半晌间失魂落魄,恍忽又听到她说:“有人让我来请你一起去,但我感觉……此次行动过分伤害,当年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谁都料不到内里会变成甚么模样……你还是留下为好。”
尤诺张了张嘴没有再说出甚么,板滞地看着对方走回门廊,风俗性地拍了拍披风,转头凝睇本身,绽出一道淡淡浅笑。
“还要去公会一趟……做些安排。”
“要我一起去,一起去……”他现在心神不定,只是木然地呢喃这句话。
“那……我就先走了。”瑞亚喝完酒稍顿了顿,想不出另有甚么要说的,便起家告别。
“不消焦急,离解缆前另有很多时候。”瑞亚发觉到了他的痛苦,伸手悄悄地替他理了理额前刘海,眼神非常和顺,就像个邻家大姐姐,没有半点佣兵的模样,“细心想想,列好票据,过几天,我会再来一趟的。”
“家属的试炼……”
她信赖尤诺会了解本身的情意,固然这些年两人从未谈起这件事,但她晓得对方只是将那份心机藏在了最深处,不肯透暴露来罢了。只是,他毕竟不是正式佣兵,这类高难度的任务具有相称伤害性,万一出了甚么不对,该如何向他父亲交代?
面前这位少女恰是特纳家属的嫡长女:瑞亚·特纳,也是第一顺位担当人。遵守特纳家属的传统,为了担当领主之位,她此前一向待在极北冰原下的洞窟中单独应战家属试炼,算起来,两人已有一年多未曾见面了。
“我会的。”瑞亚微勾着嘴角朝他点点头,再没有多说甚么,甩着披风大步消逝在了门前。
“瑞亚姐!?试炼结束了吗?”尤诺不由自主上前几步,站到门廊边扣问了一句。
“但是……”尤诺欲言又止,他固然不晓得这试炼的详细内容,但近年来就没传闻过有人顺利完成的,心中少不了担忧,只是一时也想不到劝止的来由。
夜色更深,皇家学院的宿舍楼内,因为停课而无所事事的界海早早钻进了被窝,懒懒地打着哈欠,想着白日所遇见的事情,挨个梳理起来。
阿卡迪纳……他神采一滞,心脏俄然开端狂跳,仿佛竟被这名字吓得不轻。他扶着吧台愣了半晌,吃力地吞了吞口水,涩声问道:“你……你去那边干甚么?”
傍晚时分,尤诺单独留在书屋,手捧一杯金宁璐酒靠在吧台前,冷静想着苦衷。
“需不需求我帮手?”
冰泉旅店的刺杀风波让他至今还是心不足悸。父靠近几年深居简出,此次更是低调出行底子未曾有过布告,那些刺客究竟是如何得知他的行迹?若不是阴差阳错地碰到舜和尽远,单靠父亲身己恐怕真是休咎难料了……
“你喜好就好。”尤诺看她这豪饮的模样,稍觉无法,虽说这蓝酒需求渐渐喝才更能咀嚼出此中味道,但对方向来就是如许喝酒的风俗,他也只能苦笑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