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已经完整沉了下去,天空当中泛着最后的一点光芒,将天空映得一片深蓝,深蓝色之上开端有点点星光闪动,站在这高山之上,能看到远处山村城寨垂垂亮起扑灭烧光。在这一片平和喧闹当中,俄然传来一声暴喝。
龚宁现在跪在冰冷的空中上,双手握拳,悄悄放在腿上,右臂还传来阵阵刺痛。轻声道:“是,弟子领罚。”
十年前的龚宁,入门不过四年,但功力却已经超越了上德子门下大师兄孟笔谈。但是不知为何,从当时起他的功力不进反退,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众弟子中中等的程度罢了。
很久,上善子长叹一口气,开口道:“龚宁,林易固然失手重伤了陈武,但宗门自会加罚于他,你擅自报仇,殛毙同门,你可还记得我们乾天宗戒律,四戒同门妒忌、自相残杀!”
抬头看着林易长剑斩下,龚宁心中电光火石地闪过无数画面,千万个动机一闪而过,又忽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
回身对着四周围观的众弟子大声喝道:“本派高低统统弟子,立即到议事堂!升刑堂!”
山间松涛和着山下潮流,仿佛一阵阵战鼓敲在龚宁心头。
龚宁迎着凛冽剑风,双手紧握,口中喃喃道:“十年,便是十年中我功力不进反退又如何?你也一定就定能胜我!”
世人被这变故惊得鸦雀无声,林天快步冲到二人身前,见到弟弟的惨状,双目快速一红,从脚边拔起长剑,举头就对着龚宁砍下来,上德子身形微动,右手成爪,便捏住下落的长剑。
上善子道:“依本派戒律,残杀同门,罪当抵命,以正家声。”
在长剑落到身上的一霎那,龚宁只感觉从右手上传来一阵灼烧的痛感,这类灼烧像靠近火焰的刺痛,更像是右手掌内俄然多了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从右手指尖将一段段指节、一根根骨头都燃烧殆尽,就像灼烧了整条右臂而将体内筋骨肉肉都化为一股真气――一股庞大得不受操控的真气。这股真气比本身修炼多年在丹田内积聚的真气还要庞大很多,像一头上古凶兽,吼怒间突进如风,动员着体内残存的真气,会聚在右掌的经脉当中。龚宁心中骇怪不已,耳畔乃至模糊听到了从手臂中传来的洪荒巨兽嘶吼的鸣叫,在这股莫名真气动员下,身材不由自主朝右边一偏,堪堪躲过了这必杀的一剑,同时右抄本能地握掌为拳,以“婉若游龙”的掌法,闪电般击出,正中方才跳落而下的林易的胸口,速率之快,快到林易都来分歧格挡或闪避。
林天喝道:“混账!本门首戒欺师灭祖、不敬长辈!在这祖师传下的议事刑堂,岂敢口出大言,拿邪魔外道肮脏我正道宗派、歪曲祖宗师尊?”说着拔出长剑,冷哼一声:“放肆小子,本日如果不斩了你,来日你定然投奔妖魔,坏我正道,损我乾天宗威名。”
上德子抽回右手,缓缓点头道:“是,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俄然身后一身脆响,上善子手掌重重击在椅上,对着堂中怒道:“门派科罚,还没轮到你们小辈做主!龚宁,你既已知错,念在你心性仍未沦灭,只是打动挑衅,赋性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