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峰山更向西,层峦耸翠。绝道崖,便在这山峦之间,丛林深处。此地名为崖,倒不如说是一块山普通大小的巨石,石上寸草不生。崖顶却有一棵庞大茶树,树下耸峙一石碑,茶树与石碑都已年代长远,岁不成考。石碑上铁画银钩三个大字“绝道崖”,气势逼人,摄民气魂,实在了得。石碑摆布两侧又各有一排小字。
妇人清算好龚宁的衣服,抚着他黑亮的发丝,担忧道:“宁儿你有事要走,我不留你,只是一起上要重视保重身子,重视安然,不成惹是生非。”
右书: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天然。
鼎州是大虞国西南樊篱,与南睿国隔山而望,南北都是高山层峦,林深树密,只要与懿州交界的一块地区,阵势稍缓,古来便是人丁繁息之地,是以人丁多聚居于此。至于山峦之间,人所罕至,野兽奇珍,中原人多不识;更有避世修真之人,隐居此中,偶为人见,惊为天人。
老者缓了口气,道:“无碍,我来想体例,你去吧。”黑衣人应了一声,出了山洞,几个闪身便消逝不见。
黑衣人没有在乎龚宁的震惊,出了丛林后再次加快速率朝着北面方向飞奔,这下绝道崖已完整消逝在龚宁的视野中。
老者身形动也不动,任由那威风八面的“碧海彼苍”朝着本身刺来。一来,龚宁固然朝本身使出剑招,但脱手前提醒了一句“看招”,此乃君子之风;二来,此招看似凌厉却独一肝火却无杀气,此乃为师正名;三来,老者修为虽不成知,那黑衣人丁称师兄,在老者面前也是服服帖帖,岂能弱了?那天然不怕。
龚宁点点头,拍拍胸膛笑道:“娘,固然我修为不在了,可我另有招式在身,平凡人哪能欺我,何况我又不去招惹别人,您就放心吧。”妇人含笑点头又道:“杏儿女人是个好孩子,如果碰到了给娘带返来看看。”
徐挚在一旁笑道:“娘,您回屋吧,我去送哥。”妇人点点头,再次叮嘱了龚宁一番才放二人下山。
龚宁心头震骇:“此人功力仿佛竟比师父还高,这轻功更是胜了师父不止一筹,天下人都说师父是正道之首,群雄魁首,道法超凡入圣。可此人到底是谁?难不成便是那天下第一?此人一身超凡修为,现在固然制住我,对我又仿佛确无敌意,好生古怪。”
龚宁身着一件裘皮大衣,站在妇人面前,脸上固然挂笑,却带着浓浓不舍之意。
乌黑如铁的巉峻山崖直插云霄,巍峨耸峙,龚宁昂首,竟一眼望不到顶。回想师父当年所描述,怕是数十丈不止。
“哥,你能帮我一个忙么?”到了山下,徐挚奥秘兮兮地说道。龚宁迷惑:“哦?甚么事?”
龚宁揉了揉一起而来被风吹的有些疼痛的脑袋,问道:“叨教老先生,这是那里?”老者抬开端,笑了一声道:“这里是封魔岭。”龚宁迷惑道:“封魔岭?这是那边?我如何没有听师父说过。”
“师父,您说的绝道崖是个甚么样的处所?“
龚宁对徐挚道:“我如有幸见到二位前辈,你的信我必然送到,好好照顾娘。”徐挚点点头,笑道:“大哥一起保重,下次返来带个嫂子。”二人同时大笑一声,挥手告别。龚宁背负长剑,自寻巷子下山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