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下山返来,就要比试比试脚力,谁最后一个回到山上就得洗一个月的衣服,六师弟好笨,整整洗了一年。可一年今后,六师弟却老是第一个到山上的,我们这些弟子里,就再也没有比他轻功更好的了。可师弟却在门派比试中,被别的弟子斩断一条腿,孩儿气不过,就杀了那人,孩儿做错了吗?”
那少年目光闪动,拳头捏得发白,青筋透露,咬牙道:“你可晓得我娘这些年眼睛都快哭瞎了?”说完,直直挥出一拳重重打在龚宁脸上。
龚宁笑了笑,问道:“我路过这里,讨杯水喝,这里是你家么?”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少年长长舒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两个坟包道:“那边就有你的家人,去吧。”说着,摇摆着站起了身子,朝房间走去,只留给龚宁一个落寞的背影。
那少年刚回身欲走,闻言怔在原地,身材轻微颤抖,最后如释重负般轻松下来,轻声道:“畴昔的事情,就忘了吧,何况也怪不得你们。”
“我和娘慌不择路的跑啊跑,也不晓得跑到了那里,也不记得颠仆了多少次,最后我们跑到了山崖边,那天特别黑,我一不谨慎就踩空了,掉了下去,娘一把抓住了我,救了我一命,可弟弟却从母亲的怀里掉了下去。当时候入夜,我和娘固然焦急,可也下不去这山崖,就只得在崖边呆了一夜。第二天,我和娘下山找弟弟的时候,却没有发明弟弟的踪迹。我们一向在内里躲了半个月才敢回家,等返来的时候,只要一大一小两个坟包,你说的三男一女,此中一个就是我爹爹……”
这时,一名中年妇人从房间中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少年赶紧去扶。那妇人快步走到龚宁面前,抓着龚宁的胳膊,孔殷问道:“孩子,你本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