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宁长剑一振,体内真气充分,青色真气在体外环绕,朗声道:“多谢二爷爷。”
这一刻龚宁气势如波澜澎湃的波浪,自上而下淋漓而下,长剑挥动之间,带出一串剑影,看的众魔门弟子目炫狼籍,目瞪口呆。
龚宁闭上眼睛,冷静体悟,只觉六合灵气在这一刻清楚非常,沿着本身材内真气运转轨迹从右手涌入,在右手内本来积储的真气的动员下,在体内澎湃彭湃周天运转,在体内真气充盈到极致之时,又从左手处流散出去。跟着意念催动,体内真气便能够源源不竭,直到用来哄动六合灵气的本来修得的真气耗尽为止。
两把长剑撞到了一起,四周暴风高文,世人的衣衫被吹的猎猎作响,六合间只剩暴风吼怒之声,暴风当中炽热的真气四下崩裂飞散,围观世人又被逼退几步,各各提心吊胆,不知成果如何。
半晌后,风雷渐息,世人凝神看去,只见龚宁飘散的白发缓缓垂落,手中长剑涓滴无损。红莲立在他身前,毫发无伤,接着神兵阳焱光芒垂垂暗淡了下去。
龚宁只觉胸口中积储着无穷力量,忍不住张口长啸,一声清越龙吟在这雪夜山颠鼓吹出去,再去看那红衣少女,竟不知何时也已闭上了眼睛,堕入深思,被龚宁一声吟啸唤醒,秀目一睁,体内真气竟也晋升了几个层次,与龚宁不分高低。
可龚宁修为不低,那里看不出徐召巨是偶然与红莲对战,到处相让,心中迷惑:“二爷爷为何对这魔女各式相让,只怕不出一时三刻,便是会被那魔女伤了,二爷爷不敢与其接战,那我上便是,千万不能让她伤了二爷爷。”虽不明就里,但不能见徐召巨几次受制而不顾,对徐召巨喊道:“二爷爷,你不便对后辈女流脱手,小子代庖。”脚步一动,欲上前互助。
众魔门弟子一愣,随即大喜,大声呼喝:“阁主天纵奇才,大展神威!要给这不知好歹的年青人都雅!”
徐召巨又道:“身与气合,以身合道,但你要牢记,如果修为不敷,强行激起血脉之力,虽可令你长久增加修为,但毕竟不是得乎天然,长远看有损无益。要时候服膺‘得道之统,立于中心,神与化游,以抚四方’,若身材不支,或者精力不继,须得立即散去体内多余的真气,千万不成强求!”
但龚宁不必去看,他从这玉自红莲颈中月朔脱落便知,那四个小字,必是“温其如玉”。
“乒。”
龚宁也顺势后跃一步,将乾天宗佩剑拾起背负身后,手中阳焱长剑倒转,剑尖指着红莲,大笑一声,更不打话,精美剑招流水般倾泻而出。红莲长剑被夺,气势一滞,手脚竟有些慌乱,围观的众魔门弟子也吓得个个噤声,不敢说话。
徐召巨道:“你有所不知,血脉之力承蒙景云子前辈所授,而心魔亦是景云子前辈真气意念所化,二者本是一体。心魔用操控心神的秘法,节制修为不敷,心智不坚的血脉之力传承者,我虽第一次见,但想来该当不难。当年景云子前辈修为高深,斩断尘凡俗念,但仍受心魔骚扰,乃至一度被心魔所控,便是为此。此人身上的朱雀血脉之力的气味,倒是错不了。想来四弟也已遭难,这女娃子虽受心魔所控,但血脉之力已经觉醒,这等炙热的真气,是四弟先人确然无疑!”
见红莲气势与本身相称,战意忽起,当下心中抛开邪念,手中长剑递了出去,一招“波澜壮阔”,剑上青色真气如泼水挥向红莲,红莲秀眉一蹙,不让分毫,挥剑来挡,一股雄浑的红色真气也倾泻开来,与龚宁不相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