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宁见三人神采不好,定是让韩墨给跑了,没等他们说话,赶紧抢言道:“这魔头狡计多端,哪有那么轻易被擒,跑了就跑了,待下次见面再将他擒住也不迟。”
疯丐道:“小家伙,先别说我,说说你为何年纪悄悄满头白发?”
疯丐闻言大怒,手中木杖猛地一转,砸向韩墨左肋,口中骂道:“老不死的,敢跟天下第二这么说话,吃你朴爷爷一棍,看你道术如何!”
疯丐俄然插嘴道:“封魔岭?你们说的那小我是每天坐着一动不动的那人?”
这男人又多看了龚宁两眼,将长剑一收,轻声一笑,道:“龚宁,我记得。只是你年纪轻简便下山试炼?如何又跑到涵月国来,变成这副模样?”
龚宁点点头,却没有服下,而是将玉还丹归入怀中谨慎收好。
龚宁急道:“师叔,这些事情等会再说,这老头是魔教的魔主,此番魔修现世,与他有莫大扳连,你先与那位前辈合力将他擒下,侄儿重伤在身,怕是动不了了。”
疯丐道:“呸呸呸,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别人看不穿,叫我成性道人就行。”
那道袍装束的中年男人身形一震,回过甚来迷惑地打量着面前满头白发的年青人。
上鸿子与老者点点头,疯丐则是哼了一声。
龚宁又细心打量了一遍,冲动道:“三师叔,真的是你!我是龚宁啊,您当年还要我好好照顾林琳,可还记得?”
上鸿子凝招不发,怒道:“平生!此人是个魔头,容不得你混闹,快快与我二人联手擒下他。”
徐召巨摆摆手,神情落寞道:“起来起来,不消行此大礼。三弟他,去了多久了?”
道袍装束的男人战意昂扬,退后两步,手中青色长剑挽了个剑花,带起清脆的金玉之声,道:“好,明天就打个痛快!”
上鸿子真气鼓励,衣衿翻飞,手中长剑一竖,猛地向后一退。龚宁在一旁看得出神,这恰是乾天宗最为精美的剑招之一――“平海潮生”的上半部,这一招由平潮山下每日拍岸不息的潮流化来,招式下半部就是将方才积蓄的真气灌注于长剑之上,横扫出去,任他身法奇妙,万难抵挡。
徐召巨道:“因为你体内的血脉之力已经激起,你我体内的血脉之力来源想必你是清楚的,四十年远景云子前辈散功封魔,将体内一半功力散为四份,注入我兄弟四人血脉当中,以奇妙伎俩激起了我四人体内潜力,上应星宿,下合四极。本来筹算让我们四人再修习数年,合四人之力当能完整肃除心魔,是以这血脉之力,虽能够传承,但是在上一任担当者活着时,就不会有其别人能够激起体内的血脉之力。这青龙之力本来是在你爷爷身上,他若不是去了,岂能传承到你这,唉!”
龚宁道:“环境不容悲观,现在大爷爷还是在封魔岭弹压心魔,只是二十年前封印不稳,被那心魔逃出一缕残魂。”
徐召巨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甚么,又道:“你见过大哥了?”龚宁点点头道:“关于血脉之力的事情还是大爷爷奉告我的。”
龚宁问疯丐道:“那你整日跟着我师叔为何却像是比我师叔大了几十岁的模样?”
此时,上鸿子三人脚步沉重地折返返来,走到龚宁面前。
龚宁眉头紧皱,面色丢脸,阿央内伤极重,五脏六腑都遭到重创,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