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宁沉默不语,赵峰又道:“是,我没用,不过我即便打不过他,我也不能让他们看不起!我就是死在林易剑下,也要让他们晓得,我们东峰弟子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孬种!”说着拔剑出鞘,回身便走。
龚宁一把拉住赵峰,夺过手中长剑,低声道:“师弟,你,你好好照顾小武……和琳儿,这个仇,要报也是我去报!”
上德子点点头,翻了翻手中的名册,朗声道:“你们二人退下,林易、陈武,该你们比试了。”
林易久攻不下,额头上也垂垂排泄了精密的汗珠,如果正面拆解,林易有信心在十招以内就击败对方,但是陈武只在避无可避时搭剑一防,随即又让步开来,跃出战圈以外。不像是门派内比试修为,倒像是在揭示轻功。林易一股知名火起,将长剑向陈武身侧激射而出,封住一侧退路,跟着右手使力,“呛啷”一声拔出长剑,剑身如一泓秋水,落日朝霞倒映其上,素净如血。随即便出一套快攻的剑招,前招未使满,后招已跟至,一招快过一招,身形飞舞,固然还是追不上陈武,但是剑光如幕,仿佛一堵墙渐渐推向陈武。只等陈武退无可退,便只能认输了。
“呵!”
半晌以后,只听一声暴喝响彻北峰:“林易!出来!”
场上的氛围越来越凝重,连台下的喝采声都垂垂消逝了,陈武满脸是汗,只感觉丹田空虚,双腿也渐感沉重。身形发展当中撞上一株大树,赶紧止住身子,将手中长剑垂立,双手握柄,剑尖向下,施礼认输。将要开口,林易已冲至身前。
上德子余怒未消:“倘若真的面对邪魔外道,你岂是也要用这类耍赖撒泼的体例去对于?”
“鄙人东峰弟子陈武,请师兄见教。”一名肥大的少年手中长剑垂立,拱手施礼。另一名姣美少年仿佛胜券在握,面上微微一笑:“鄙人林易,进招吧。”
龚宁四人带着昏倒的陈武回到东峰,缓缓放倒在床上,取来净水清理伤口。陈武悠悠醒转,两臂用力支撑着想要起家,“啊!”狠恶的疼痛令陈武忍不住哀叫一声,双臂一软,又重重躺倒,龚宁和钟长信赶紧看向陈武,想要开口欣喜,却说不出话来。
上善子又侧过身子,轻声道:“掌门师兄,琳儿毕竟少年表情,好胜心强,也一定就是好事。还是尽快开端前面的比试吧。”
红衣少女也已收回长剑,立品回了一礼,笑嘻嘻道:“承让了,四师兄!到底四师兄入门早,即便这好几年来功力没有进境,也差点就打赢我了。”
目睹那红衣少女如果撤剑退后,不免要中上一掌,如果侧身让开掌上守势,必将又躲不开后续剑招,不由得面色潮红,手上一松,脚下衰弱打滑,招式已略显狼藉。少年见胜负已分,便欲撤剑停手。
此山名为平潮山,于兕水河河口平空而立,不似天然。一山五峰,立于海水当中,刚巧将涌入河口的潮流挡住,不知受了多少年海潮冲刷。更加独特的是,五座山岳峰顶都是如刀削般开阔平坦。乾天宗于此处开山立派,将四周四座山岳峰顶与中心主峰峰顶之间用粗大铁索连接,称之为“天桥”,四座山岳便是门内弟子们居住歇息之所,西峰上另有一座铁索桥通往海岸。主峰正中,便是乾元大殿,正门上铁画银钩一面铁匾,上书“效乾法天”四字。乾元殿东西两侧各有一处偏殿,是主管宗派科罚的戒堂以及主管炊事的膳房。殿北是待客议事的议事堂,大殿正南则是任其一片空旷,稀少几株巨树寥落发展在山顶之上。常日里弟子们就是在此听道修炼,此时正用作一年一度的门派大典的比试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