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用力往回抽，抽不动，只好答他：“没有，师祖说留疤能让我记着经验，今后就不会再出错了。”阿榆感觉师祖的话很有事理，何况她也不在乎会不会留疤，固然有点丑，但有裤子遮着，旁人看不见啊。
处理内急要紧，展怀春没太在乎，悄悄跳下去，走出尼姑庵百步远后，对着一片草丛褪了裤子。
“施主如果至心悔过，只要包管今后不再犯，佛祖会谅解你的。时候不早，施主还是归去安息吧。”
佛祖慈眉善目，颀长双眼又无形中露着严肃，仿佛能看出贰心机。
好不轻易有了点困意，他又想小解了。
阿榆没吭声，很久才道：“我太笨，还是让我师姐服侍施主好了。”她的确谅解他了，只是不敢再信他，他喜怒不定，阿榆是真的怕了，怕他再逼她破戒，怕他说无缺话又欺负人。
走到门口，展怀春探头看了出来。
“我前面又没长眼睛，那里能看得见？”展怀春随口道。尼姑庵的镜子太恍惚，他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到一块儿红的，看不清详细伤势。
今晚玉轮比昨晚还要圆了些，月光亮白如水，漫进门口将佛堂中间照亮了一长条形状，也落到了内里阿谁小尼姑身上。小尼姑端端方正跪着，因为背对门口，展怀春看不清她脸，亦看不见她在做甚么，但深更半夜不好好睡觉来跪佛祖的，除了阿榆另有谁？
这不是她第一次说这类话，但展怀春晓得，此次小尼姑是当真的，不是受了委曲发牢骚，而是真的不想再跟他同处一室，她讨厌他。
展怀春情里不大痛快，他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她，为她那份纯真仁慈，如何反而还招了她的烦？
展怀春目送她拜别，也跟着往外走，只是走到门口，他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要不，等肖仁想到救她的体例，他把小尼姑送到别的尼姑庵去？总不成能每家尼姑庵都是黑的。
阿榆没有多想，点点头，回身走了。
展怀春底子不把她那点力量放在眼里，胳膊一挡便将她右腿抽了出来，任她推推搡搡，他直接提起她裤腿。月光亮亮，他瞥见她腿上抹了药，脚踝那边看不太清楚，手覆上去悄悄摸了摸，仿佛没有那么肿了。
“啊，施主受伤了？你伤了哪儿？”阿榆惊奇地问，大抵是此人看起来好好的，她不如何担忧。
如果是后者，恐怕她主动奉上去，对方也不会要吧？
展怀春目光移到那尊佛像上。佛祖碰到如许虔诚的弟子，还真是交运，可惜佛祖心狠，不佑诚恳人。
算了，本日她受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再让她晓得她师祖师父都是那种人，他怕她接受不住。
她说她不想服侍他了。
展怀春有些不安闲，转而想到小尼姑甚么都不懂，他又想让她晓得本身有多疼，便默许了，解开寝衣褪了下去，暴露全部后背给她，“能看清楚吗？”
“那你明天还接着服侍我吗？”她不看他，展怀春便持续盯着她看，小尼姑眉眼灵动，看她蹙眉抿唇都是件趣事。
这个傻子，必然是来向佛祖赎罪的。
“她可真够狠的，你都受伤了还罚你。”展怀春用心道。
“不消你看，我真的没事了！”阿榆伸手推他，不想接管他的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