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被人喊走了,屋里只剩她跟三个丫环,阿榆终究有种梦醒了似的感受。
“少爷,少爷……”阿榆哭哭啼啼地求他。
阿榆心慌意乱,怕他再混闹,她紧紧攀着他:“少爷,你又喝醉了,我先扶你出来吧?”
展怀春顺势翻到她身上,脑袋直接往她衣领里拱。
这是展怀春送给她的,旁的新娘出嫁抱真的苹果,他送了她一个玉的。
她盼着嫁给展怀春,嫁给阿谁和顺哄她的男人,她也真的舍不得哥哥,从小跟她相依为命的哥哥。
他在她腰间持续忙活,抽暇解释给她听:“我大哥想报仇,你哥哥也不甘心让我如愿,他们都想坏我们的功德。可我大哥怕你哥哥赖一整晚不走,你哥哥不想让我大哥听到不该听的,他们就打起来了。”
光对付这三人,展怀春都醉的快走不好路了,最后还是展知寒心疼弟弟,帮他顶了些。
接下来她又跟他做了很多事情,两人谁也没说话,只要喜娘喜滋滋的声音。
“那再来一次?”
阿榆凝神聆听,并没有听到大少爷的声音。
~
搭在腰上的手臂俄然挪了位置,阿榆身材一紧,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那日东西送过来时,三个丫环都看迷了眼,只要哥哥不屑一顾,说展家是土财主。
肩舆摇摇摆晃,头上遮着盖头,阿榆垂眸,看手里的红玉苹果。
这一次,她不是无依无靠被师父赶下山无处可归的小尼姑,她有哥哥,哥哥亲身将她背上花轿,他将她稳稳放到肩舆里,退出去前,又一次低声而果断地叮嘱她,说如果她在展家受半点委曲,都能够返来找他,他会替她做主。
“……嗯。”
她是被展怀春用八抬大轿娶返来的。
感受已经很美满了,大师说还用写二爷跟阿榆的番外吗?
展家前院,展怀春第一次复苏地感觉本身要喝醉了。
阿榆刚想点头,展小少爷俄然凑了过来,她顿时不想晓得了,可此时想要禁止已经来不及。她惊呼出声,被他堵住嘴,和顺与霸道,同时用在她身上。阿榆哭了,哭得泪水涟涟,他虚情冒充说着好话哄她,甚么心啊肝的声声不竭,欺负她的行动却半点不断。阿榆委曲地打他推他,他厚皮赖脸,说甚么她要他的命他都给……
可她毕竟要嫁人,嫁给一个她要与之过一辈子的人。总有一天,哥哥会有他的老婆,她的阿谁嫂子也会像她现在一样,不舍却又欢乐地嫁给哥哥,好好照顾他。
面前俄然一亮,她一时有些不适应,微微眯了眯眼,然后就瞥见屋子里围了很多穿红戴金的妇人,她们笑着在说着甚么,但阿榆已经听不太清了。她仰着头,眼里只剩面前低头看她的男人。他穿了一身大红衣裳,肤白唇红,他用那双三月桃花似的眼睛看她,和顺极了。
莺儿出来喊阿榆,夏竹秋竹要扶展怀春。展怀春另有些醉意,靠在门板上懒得动,只把两人往外赶。他虽醉了,看人的眼神仍然凌厉,夏竹秋竹不敢多留,低头去院中等着传唤。
“本来你也醒了……”
都清算好了,她坐在展怀春的床上,悄悄地等他返来。
长安只能送他到门口,不好再往里走,悄悄看一眼莺儿便退下了。
阿榆俄然想起尼姑庵门口初遇时的展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