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就传来长姐病了动静,因着病症过人,不准任何人探视,再厥后就是长姐病重不治的动静……
舒氏没有女儿,又因支其华对这个小表妹非常另眼相看,老国公夫人对这个外孙女也是心啊肉的疼着,对叶青殊非常心疼。
舒氏对叶青灵也没做到这一点,叶青殊到支国公府小住只需带上两个贴身丫环,比在本身家还便利温馨。
那长姐面对的就只要两条路,一是削发清修,另一条就是死!
春季入夜的早,叶青殊将事情渐渐捋通一遍后,天气便垂垂暗淡了下来,小丫头进屋燃起了悬于房梁的八角嫦娥奔月宫灯,奉侍着叶青殊喝了药。
珍珠晓得这位表女人一贯是个怪的,听了也未几劝,敏捷的替叶青殊梳了两个简朴的包髻,选了两串缀红珊瑚的珠花围上,又殷勤服侍着叶青殊用了些清粥小菜,吃了药,这才辞职去选美人瓶去了。
只他们吵归吵、闹归闹,却没有一次闹的这么凶过,影象中舒氏压根就没敢给老国公夫人晓得,只严惩了她和支其意身边服侍的丫环、小子,她复苏到现在,一向没见本身的两个贴身丫环,只一个珍珠忙前忙后就是这个启事。
珍珠亲身替她梳发,一边通着她毛躁躁的头发一边笑道,“夫人昨晚来看女人,见女人睡着,就叮咛没让吵醒女人,今儿一早就打发人来瞧了几遍了,叮咛女人好生歇着,中午夫人和大爷来陪女人用膳”。
可他们是远亲的表兄妹,她想躲却不是那么轻易的。
“是,奴婢记下了,女人今儿想梳甚么发式?”
专门拨了一个院子给她,内室安插的跟她在叶府的内室一模一样,服侍的人安排的妥妥当帖,连每季的衣裳金饰也正端庄经按国公府的蜜斯份例毫不含混。
她养在深闺,对朝堂之事所知甚少,却也传闻过这位太子殿下极好美色,东宫当中正妃、侧妃、孺人、夫君等位份塞的满满铛铛不说,另有不知多少没有位份的侍妾、通房。
只父亲母敬爱长姐若性命,祖母伯父即便想长姐死,也得顾忌长姐身后的支国公府,到底最后长姐为何会落得枉死的了局,此中必定枢纽重重,而叶青殊此时先要处理的就是一个多月后东宫那场赏花宴的危急。
支氏生叶青殊时难产,伤了身子,被太医诊断说今后子嗣艰巨,叶青殊少时又是个敏感自大的性子,老是狐疑父母偏疼长姐而讨厌本身,只碍于颜面做做大要工夫罢了,对父母敬而远之,并不靠近,反倒是舅母舒氏和大表哥支其华对她靠近远胜于长姐,是以她少时最喜好的就是舅母和支其华,一年中大半的时候都住在支国公府。
废太子现现在还是大萧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乃是当今皇后所出嫡宗子,十五岁上就受封太子,距今已有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