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起家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母亲,我先去拦着!”
去祠堂取那根悬于祠堂正中,以警示先人的玄色藤条,来回路程不短,需求必然的时候,并且下人们见叶老太爷要鞭打叶守义,那里敢那么主动,磨磨蹭蹭的就更慢了,竟让叶青殊赶在了前头。
倒是叶老太爷不耐喝道,“真是妇人之见!支氏若真要对榆哥儿脱手,你能护得住?”
叶老太爷俄然提大声音,“你岂止是不孝!你孤负了皇上对你的知遇看重,是为不忠,孤负了我与你母亲对你的种植心疼,是为不孝,孤负了千百族人对你的希冀仰仗是为不仁,孤负了同仁部属对你的信赖依仗是为不义,莫非你真要为个后宅妇人做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猪狗之辈?!”
房间除了门那一面,其他三面都摆着与墙面等宽等高的香樟木书架,上面密密摆满了书。
支氏转头看向惶恐不安的叶青灵,“别怕,随母亲一起去见你祖父,不能真叫你祖父打了你父亲”。
叶守义神采乌青,抬开端正要说话,就听门外一道稚嫩的童音脆声问道,“狐媚子?父亲为甚么要睡在狐狸肚皮上?且那狐狸还能给父亲生儿子?”
庞氏再也忍不住,尖声骂道,“你的礼义廉耻都到那里去了?去官?去官好每天睡在那狐媚子的肚皮上?你就是一天睡上二十四个时候,她也生不出儿子来!”
她藏好后不久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仓猝而来,接着便听到庞氏的声音锋利响起,“老太爷,说是老二上折子要去官?!”
“你所煎熬者不过后宅小事,你母亲包管过了,毫不会再那般对待灵姐儿与殊姐儿”。
就算他是在作态,也不消连上三次折子,他莫非不怕激愤天子,真的准了他去官归隐?
香樟木代价高贵,用来做书架有些豪侈了,却能防虫,叶守义极是贵重这些藏书,是以花了大代价做了来。
两个小厮忙挡住门口,“还请五女人不要难堪主子”。
屋中沉默了一会,叶老太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真的不窜改情意了?”
“好了!男人汉大丈夫,岂能为后宅妇人所束缚?妇人么,说上几句好话,再买些衣裳金饰哄上一哄也就罢了,莫非还能因为一妇人丢弃出息不成?”
上辈子,他去官,她以为他是难逃知己怒斥。
叶青殊快步穿过穿堂,往左拐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往内里看去,这是叶守义用来读誊写字的房间,常日只要最靠近之人前来,叶守义才会在这里见他。
上辈子长姐的死,她不信他会不晓得本相,可祖父母和大伯却一向好生生的在都城享着繁华繁华,而他乃至不肯和她申明本相!
“阿殊——”叶青灵焦急站了起来。
可重生返来,现在局势又没恶化到上辈子那一步,不过因为长姐受伤,本身吃惊,母亲郁结难明,父亲竟再一主要去官回颍川!
此时的叶守义就像当初的付正民,只怕是对母亲的话早听了千百遍,一点反应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