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叶青灵娇嗔。
叶守义眼眶顿时变得又涩又重,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竭力压抑才压住了闯进房中将支氏搂入怀中的打动。
叶守义笼在袖中的手猛地一抖,勉强假装不经意般道,“哦?说了甚么?”
叶守义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她紧紧裹住,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阿殊公然是长大了,晓得贡献父亲了”。
叶青殊跑到他面前才站定了脚步,细喘着开口,“父亲,阿殊替父亲备了宵夜,父亲用了暖暖身子再睡吧?”
咏雪院主屋已是一片乌黑,清冷的月光均匀的铺满每个角落,冷僻的让人寒意从脚底渐渐伸展至头顶,一如这些年来,支氏对他的态度。
叶青殊鼓起嘴哼了一声,又道,“刀嬷嬷说了很多,我还是一会就记着了,长姐没我记的快,母亲说阿殊像父亲,聪明――呀,那母亲就说了四句话了,阿殊记错了!”
前面两句,他一听便知说的是甚么,最后一个好字倒是不管如何也猜不出来的。
叶青殊举起手,比了个“三”,眼中尽是孩童式的天真朴拙,“母亲说了三句话,第一句是,玉兰!奉侍我梳洗!第二句是,别怕,随母亲一起去见你祖父,不能真叫你祖父打了你父亲,第三句是好!”
叶青殊点头,“不过,我与长姐说了”。
叶青殊说着有些畏缩的看向叶守义,“父亲,我说的对不对?刀嬷嬷说,只要父亲同意了才行”。
哪怕只是她床边的软榻,于他亦是苛求。
青丝挽成灵蛇髻,插着一支缠丝嵌三色宝石赤金凤簪,凤簪吐出的流苏直垂到耳边,双鬓处压着一对红宝五彩胡蝶压发,耳坠亦是一对小小的红宝胡蝶,左手腕上戴着一只赤金环珠九转小巧镯。
叶守义眼中闪过怒意,“阿殊放心,祖母不敢再吵架你们了!”
叶守义笑着叹了口气,叶青殊昂首当真看着他,“父亲,明天母亲说话了”。
叶守义却朗声笑了起来,“吾家有儿初长成,阿灵放心,父亲必然为阿灵择一个才貌操行俱佳的好夫婿!”
叶青殊不美意义低下头,“母亲歇下了,阿殊陪父亲去书房用宵夜吧?”
“我归去问了黄嬷嬷甚么样的狐媚子会给爹爹生儿子,黄嬷嬷说那是骂那些妾侍通房的混账话――”
“我年纪小,不打紧”。
叶青殊说到这,抬头难过看向叶守义,“父亲,那祖母为何骂母亲是狐媚子?莫非母亲不是父亲明媒正娶的老婆?”
……
叶青灵见了便皱眉道,“太素净了”。
……
半晌,干巴巴开口问道,“你母亲说甚么好?”
听了便做出一副爱娇的模样伸出双手,“那父亲替阿殊揉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