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国公、叶老太爷和叶守义一走,舒氏便冷冷道,“灵姐儿,还不快送你祖母和大伯母出去,你母亲是长辈,可担待不起她们亲身过来!”
支氏损了身子,年纪又大了,绝无能够再生出嫡子来,叶守义只一个庶子,将他记在支氏名下,当然是为了叶府子嗣计,对支氏也有好处,实在是共赢的事。
支氏进门后,并没有高门贵女的傲气,对他和庞氏俱是恭敬有礼,对小辈亲热驯良,性子天真活泼,非常讨喜。
舒氏上前挽住她胳膊,叹道,“昨儿的事,我和母亲心中都稀有,难为你一向偏帮着我们家姑奶奶,今儿不便,今后定然设席好生感谢三太太的”。
这是毫不包涵面的赶她们走了!
老迈和老二都是探花出身,老迈还年长几岁,现在却不如老二一半,多数就是这个蠢妇拖累的!
陶氏面色发白,嘴唇抖了抖,倒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怪不得能耸峙于京都百余年而不倒!
支国公又叹了一声,“这么多年,亲家公对小女多方照顾,老夫心中稀有,亲家公也不必客气,这世上万事不过一个理字”。
他再一次感激列祖列宗的佑护,这个媳妇,他是对劲的不能再对劲,固然他晓得老妻看这个媳妇非常不扎眼。
他觉得不过一个妾,支氏连不甘心都没有就接了,虽略嫌叶府刻薄,也不过就是个妾,他底子想不到会变成厥后的祸事。
幸亏,国公爷是晓得他的无辜的,内宅当中,他实在是鞭长莫及啊!
叶老太爷深深一揖,“国公爷,叶某刚才所说绝无虚言,二媳妇嫁入我叶府十四年,叶某是着实在实将她当作远亲的女儿看的”。
叶老太爷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非常诚心,他何止是将支氏当远亲的女儿,他对他远亲的女儿也没对支氏这般上心,说他恨不得将支氏当老娘供着也差不了多少。
这些年,他常常想到支国公府安静的背后,随时能够会掀起的滔天巨浪,一举掀翻叶府,就恨不得掐死庞氏,这个蠢妇!
支国公说完,不再看陶氏,“我来就是瞧瞧她们,见她们安好也就放心了,我另有事,先走一步,让她们妇孺在一起好好叙叙话”。
说着,目光便落到了陶氏身上,“这位便是府上的长媳吧?她父亲是刑部的右侍郎陶兴林吧?”
支国公这话姿势放的实足的低,叶老太爷一向提着心,觉得此次支国公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想心惊胆战的等了半天却等来了这番话。
更何况支氏才貌俱佳,足以与叶守义琴瑟和鸣!
叶老太爷暗骂,连接支国公话的胆量都没有,就大刺刺的去欺负人家的女儿外孙女!
国公爷真是深明大义啊!
他也多次安慰过,可庞氏的脑筋就是一块顽石,完整不起任何感化,他只好改成压抑她,幸亏庞氏对支国公府还怀有害怕之心,除了偶尔的酸言涩语,不敢如何。
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舒氏这才得着机遇问道,“阿殊,你没事吧?”
舒氏就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晓得遣人去支国公府报个信,不是支嬷嬷还算晓得轻重,特地去支国公府报信,你是不是还筹算瞒着?”
“这将庶子记入名下之事,叶某当然有私心,却也是为二媳妇和灵姐儿、五丫头着想的,如果二媳妇有半分不肯,叶某毫不会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