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
叶守义紧紧扶着她渐渐的走,恐怕她一头栽倒了,那分子谨慎庇护,即便是叶青殊看了,也不得不承认叶守义的确是用了心的。
“郡主你瞧,这是我请父亲画的花腔子,你看着像兰花吧?实在是四个字!鸿鹄之志!又请长姐亲手绣的,好欠都雅?”
叶青殊将燕阳郡主拉到一边,亭中石桌边便只剩了宣茗与叶青灵相对而坐,叶青灵有些难堪,低头端起桌上甜白瓷的茶盏。
“郡主意谅,如果出发晚了,误了宿头,可就费事了”。
燕阳郡主顿时忸捏了,“还是阿丑你豁达!对了,这是我送你的临别礼,是我跟父亲要了好几天,父亲才给我的!”
燕阳郡主鼓起嘴,“你不准说我听不懂的话!”
“二弟、弟妹――”
燕阳郡主欢畅问道,“标致吧?父亲说是他一次兵戈得的战利品,送给娘,娘嫌太花梢了,没要”。
宣茗不常笑,乍一笑,非常不风俗,感受整张脸都僵住了,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奇特。
暮秋的太阳照在那薄胎的甜白瓷茶盏,又薄又透,仿佛能照见光影,一如那端着茶盏的双手。
铃兰上前接了托盘,翻开,叶守义一眼瞧见最上面的一本是《山海残卷》,面色微变,“大嫂,这太贵重了”。
明显她已经将燕阳拉走了,叶青灵却底子不肯理睬他!
燕阳郡主不满,“这还没到一盏茶的时候!”
叶守义停下脚步,回身,因着扶着支氏不便,他只点了点头,“大嫂”。
叶青灵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生硬的笑,声音的非常却听出来了。
……
阿殊的婚事,她底子有力插手,但她要让阿殊晓得,她极不对劲这位衡阳郡王,也要让衡阳郡王晓得,她不想让他成为本身的妹夫!
陶氏笑道,“二弟、弟妹明天就要出发,家母恐怕明日送行的人多,不便利,故此特地让我带了几本孤本给两位侄女玩赏”。
第二天卯时初,天还黑沉沉的,全部叶府都燃起了灯火,各自梳洗打扮安妥后,又免不得齐聚养德居,一一道别,直到辰时初才出了叶府的大门。
郡主天然是燕阳郡主,而燕阳郡主一介闺阁少女出门,天然少不了兄长护送,若不是宣茗的身份摆在那,只怕叶守义连车都不会停。
因是饯别,桌上觥筹交叉,满是祝贺路途顺利的,哥儿们起哄着去敬叶守义的酒,又来女眷这一桌敬支氏母女,非常的闹腾喜庆。
支氏因着小辈敬酒,不好回绝,颇喝了几杯,这时候就有些上头,双颊绯红,脚步也有些踉跄。
叶青殊姐妹福了福身,“大伯母”。
叶青殊笑道,“鱼传尺素,驿寄梅花,知音,隔的再远也还是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