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动了动唇,渐渐咀嚼着简简朴单的“mm”二字带来的暖和打动。
他把花冠戴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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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鲜花帕子荷包乃至珠花耳坠镯子源源不竭朝他砸去,含蓄点的只站在彩棚前朝他扔,或是命丫环代庖,那不含蓄的就差跑到路中心往他手里塞了。
真是好想抢回家藏起来啊!
世人的目光在其貌不扬的状元身上敏捷掠过,直接忽视了左边的榜眼,往他右后侧看去,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
支老夫人忙命人拉住,冲动的直抹眼泪,“好好好,你有这份孝心就好,可别脏了衣裳!”
好有气质!
锣鼓声、鞭炮声越来越近,叶老太爷遣去探路的小厮气喘吁吁飞奔而来,“老太爷,来了来了!”
眼看着叶青程越来越靠近,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二哥,接着二哥的喊声就响成了一片。
叶青程没有听到泛博女同胞心中的号令,更是瞧都没往宁王府彩棚的方向瞧上一眼,天然也就没有瞥见勉强节制着脸上期盼欣喜的笑容,却冲在最前面踮着脚尖看着他的长乐公主。
叶青程怕伤着人,只得勒着马缰渐渐的走,嘴角清雅的笑容比当空普照的春阳更和煦,因而,都城的大女人小媳妇们更失控了。
在世人的望眼欲穿中,马蹄声终究清楚起来,抢先一人四十出头,中等身材中等个头,留着黑漆漆的山羊胡子。
叶青程穿戴大袖敞口的大红色罗袍,戴着进士方巾,方巾上簪着翠羽老银的翠叶绒花。
劈面彩棚世人的行动也都停了下来,齐刷刷朝叶青程手中的无忧花冠看去。
叶青程双手捧着无忧枝叶花朵编就的花冠,悄悄戴上叶青殊乌黑的发顶,慎重而虔诚,仿佛在停止这平生最昌大的典礼。
“愿我的阿殊长乐长安,无忧无惧”。
其他各府未出阁的少女们也都涌了出来,主母媳妇们虽还保持着仪态,却也命撤了屏风,好便利旁观。
啊啊,他手里拿的是无忧花吗?
好想摸一把!
此时现在,几近统统人都忘了叶青程并不是叶守义远亲的儿子。
好俊!
笑了笑了!
一时候整条御街都被大女人小女人大媳妇小媳妇们发亮的双眼照亮了无数倍!
叶青程轻柔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青殊眨了眨眼,泪水却还是敏捷盈满眼眶,滑落脸颊。
固然晓得他手中的花冠定然要送给叶青殊,轮不到其他任何人,她们却还是忍不住心生等候,或许,万一呢?
以她们的博学多才,雅通诗书都想不出更好的描述词来!
她这些日子被叶青殊拘在屋里读《女戒》抄《女则》,实在吃了一番苦头,本来就尖的下巴更尖了,瞧着倒是更多了三分我见犹怜的楚楚之态。
叶青程又朝舒氏和支其华、支其意拱了拱手,这才出了支国公府的彩棚,复又上了马。
呀呀!
好想推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