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程上前抽走她手中的书册,扫了一眼,倒是各府送来的贺礼册子,就笑着睨了她一眼,“如何?新娘子一大早就在算本身得了多少贺礼?有了多少身家?”
叶青程俯身含住她耳垂悄悄咬着,“不过你得承诺今后不准再喊兄长了”。
这声乖乖儿,支老夫人常挂在嘴边,叶青殊听着并没有感觉不当,此时听叶青程这般微哑着声音在耳边轻声叫着,却让她蓦地心跳如鼓,面红耳赤起来,那声到嘴边的夫君如何也叫不出口去。
说着就大踏步出去了,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唔,贴身大丫环公然还是不能用芳草这么愣的,他该如何含蓄的劝阿殊换个别贴机警的呢?
这一件一件的,他总要事前安排好,才气不叫阿殊又生烦恼,叶青程细心想了一会,沉着又决然的下了连续串的号令。
叶青程面色刹时冷了下来,眼中迸收回激烈的杀意来,没想到他萧安都沦落到阿谁境地了,还敢折腾出这类花腔来!
安和快步走了出去,俯身施礼,先笑着恭喜了一番叶青程,才整了整神采,抬高声音道,“世子,昨夜安王爷招了林侧妃侍寝,将其虐待至死”。
“起来也行”。
叶青程咳了咳,假装没听到芳草的话,正了正神采,下床穿上鞋披上外袍,“让她们服侍你梳洗,我去隔壁”。
戌时中,恰好是普通大婚当晚送走来宾,新郎官进洞房的时候,萧安这是用心在恶心他!好叫他没法洞房!
叶青殊抬眼看向镜中他清俊温雅的笑容,心中忽地就生出丝丝缕缕的柔情来,那丝丝缕缕的柔情将她的心密密实实的包裹起来,让她的心从所未有的暖和而柔嫩。
芳草恭为叶青殊的首席大丫环,又作为勇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敢开口催叶青程和叶青殊起床的猛人,当之无愧的走在了最前头,将宫里来服侍叶青殊的老嬷嬷都甩到了身后。
叶青殊,“……”
叶青殊难耐晃着头,想将耳垂从他口中挽救出来,却那里能够,只得喘着气问道,“那叫甚么?”
叶青程愣了愣,部下认识摸向叶青殊亲过的处所,无声笑了起来。
叶青程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滚的杀意,“让陆先生找个稳妥的人将动静送给长公主,只说昨夜世人只当萧安是发了疯,没当真,没想到明天早上一看,林侧妃竟真的死了,他们不敢就这么去禀告皇上,请长公主做主”。
“乖乖儿,乖,来叫声夫君听听”。
他们一个愣,一个傻,绝配!
一向以来,我最大的身家都是你,又岂是那些能算的出来的身家所能比的,我的兄长,我的夫君……
叶青程看向她贴上她双唇的小手,眸色一暗,公然阿殊就是体贴他的情意!
对了,把她嫁出去不就行了!
林侧妃再如何着也是他的庶母,又育有萧安的庶宗子,他的庶弟,出了事,他这个世子爷再如何大婚,也得碍于孝道归去看看!
除了叶青程的生母安王妃,林侧妃是跟着萧安最久的,又是萧安庶宗子萧策的生母,萧安竟然敢虐杀她!还是在他的大婚之夜!
应景似的,跟着大门吱呀一声翻开,外间恭喜声、道贺声络绎不断响起。
要不,就四九吧!
啊!
叶青殊有些含混的脑筋顿时复苏了过来,“兄长,要起来去给太后娘娘和皇上叩首”。